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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黔安被狠狠噎到。陆以川这可真是一刀见血封喉,精准打击到重点,让人一时间都不知道怎么回他好。于是陆黔安拿出大人的必杀技:“沉默”,等沉寂了有两三分钟后才再次开口,“多陪陪他就是了,我忙过这段时间就回家。”
这场父子对话的核心就是交代陆以川照顾好自己妈妈,可是等到话题结束,陆黔安忽觉出远门前只顾着老婆一点不问儿子有些说不过去,遂连忙又加上几句对陆以川的关怀:“你都快成年了,有没有想过以后的路线?”
“还没有。”陆以川如实回答,他挺无所谓那个飘渺的以后,目前读书学习也不过是按照既定时间该做既定事情的规则走,旅游算是为数不多的爱好,可惜不太能当“前途”。他想自己以后多半就是走富n代的老路子,进自家公司,子承父业、传承经商衣钵云云。
“你该思考一下这些问题了,想来公司做,可以问我,提前了解提前熟悉;想另起炉灶,那就得多自己走动,结交人脉关系,开拓视野;想干其他职业,也是尽早规划尽早确定为好。如果你只想做游手好闲的富二代的话,虽说我们不是养不起你,但我想你自己也不会甘心当个纨绔。”这番话陆黔安倒是说的真情实感,他从小就被安排着接管家里生意,根本没来得及看到第二个选项,力排众议强行把李三援安自己户口本上已经是出了大格,现在家里话事人已经易位成了他自己,他便不想自己儿子也跟着毫无选择。
可惜陆以川眼下实在没有想法,他摇摇头,靠在椅背上望着车顶,各种各样的职业名在他脑子里乱蹿,个个都叫他提不起兴趣。他好像真的对这个人生和世界从未起过太大的热爱与期待,什么都是淡淡的,什么都可以无所谓……他到底会爱上什么?会期待什么呢?
他的心将为何搏击?为何流血?
陆以川思考到大半夜也没有得出结论,彼时陆黔安已经收拾好行李,觉都没睡就直接离开,而李三援更是玩到凌晨两点多才摇摇晃晃回家。
他踩着月光,径直走上二楼,下意识朝熟悉的主卧走,却只看到空空荡荡的床铺。床单和被子全都换过,任谁也看不出前一天下午这里发生过什么,现在个个人去楼空,只有清冷的辉光洒在床位,四周静得可怕,“yg——”的鸣叫声骤然拉长,如同警报铃一样敲在李三援心头,让他猛然一阵剧烈的心悸。
他捂着心口简直不知所措,眼泪一点预兆也没有就开始一串串淌出眼眶,陆黔安又不在,他永远不在,陆以川应该也早就睡了,他现在该怎么办?躺到那张床上睁眼到天亮吗?
“妈妈?”身后的门忽然被打开,微黄的光打过来冲散了月光的清冷,李三援胡乱揉揉眼泪后转身,就看到陆以川正穿着家居服走来。
“你今天睡主卧吗?”
“啊?不…不睡啊,我挨你睡。我刚才以为你已经休息了,来这边洗澡。”
“是吗,你洗吧,我去写卷子。”
“这么晚了还要写卷子?!你们老师怎么布置这么多作业!”李三援的注意力被卷子飞速吸引,气得想给陆以川转学。
“我自己加的。”
“哦。”那没事了。孩子很上进,妈妈很欣慰。
李三援溜进主卧卫生间,十五分钟快速洗完,头发还滴滴嗒嗒滴水就往副卧跑。他估摸着陆以川写卷子其实是为等自己找的借口,不然他提前去睡了等下自己进门也会被吵醒,学习固然是好事,熬夜就不见得了。
“我洗好了,睡吧睡吧。”李三援一边擦头发一边冲进门,用脚啪一下把门勾着关上。陆以川从善如流收拾好纸笔,一抬头就看到妈妈两手举着擦头发,腋下光滑,吊带旁侧乳若隐若现,微微颤抖,展露的皮肤上,白皙的底色上时不时点缀一两颗殷红的痕迹。十六岁的少年几乎立刻就明白过来那些痕迹是怎么回事。
陆以川立刻低下头不再去看,直挺挺往床上一倒,背对着妈妈闭上眼睛。然而他的喘息仍旧不自觉变粗,头脑中怎么让也抹不去刚才看见的牛奶般的白色和熟透桃子般的红。继而他的大脑又开始深挖,挖出露营那一夜他啃咬妈妈奶头,伏在他身体上流连,阴茎磨蹭过阴阜的美妙感觉。
身后头发擦得半干的妈妈也钻进了被子,平躺没几秒就圈着儿子的腰靠上来,乳尖似有若无划过陆以川背部的布料。
太柔软了,是和被子枕头完全不一样的柔软,让人绝对无法忽视。
陆以川咬牙翻过身,想用太热了为借口让李三援离远一些,没成想他的翻身和李三援的抬腿几乎同步,他一翻过来,就被李三援左腿顺势卡进两腿间,那根不听话勃起的阴茎就那样刚刚好搭在李三援的大腿上。陆以川整个人都僵住不敢动弹半分,李三援则眨眨眼,还用手往下探了探,接着他微微一笑,像在说“您吃了吗”一样说:
“川川,你起反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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