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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兮哽了一瞬，挑眉看向荊如絲：「可以啊，寶貝，你還真去鬧了？我還以為你被虞司聞拿捏的死死的，沒想到還有這勇氣。」

荊如絲滿頭黑線，懶得理廖兮的調侃。

眸光一轉，落在廖兮的脖頸上，她一轉頭，原本髮絲遮擋的地方一點紅暈。

「這是什麼？」荊如絲露出狡黠地笑，伸手摸了摸，指尖冰涼，冰的廖兮一個哆嗦。

廖兮不自在地提了提衣領，看了眼忙著跟劇組對接的小雨，鬆口氣，拍她的手：「小手別亂動。」

「你昨晚……」荊如絲若有所思地看著她，「你是去了聞音會所不錯吧。」

「別試探了。」廖兮輕哼，「是騰南。」

荊如絲愣住：「騰南？」

心下卻鬆了一口氣，不是方舟岳就好。

廖兮點頭，昨晚她喝多了酒，騰南上來奪過她的酒杯，說要送她回家。

一路上廖兮看騰南越看越順眼，車一停就主動湊上去啃，難捨難分的，最後就順其自然了。

她一大早醒來也有些嘀咕，結果一扭頭才發現騰南早走了。

「你說他這是什麼意思啊？」廖兮匪夷所思，「他後清醒也無法面對，就溜了？」

「不至於吧。」荊如絲記得騰南是對廖兮感興的，眼神騙不了人，「你們一直沒聯繫過？」

「差不多吧。」廖兮點頭，「他早晨給我發了信息說『先走了』，之後就再沒理過我。」

荊如絲也想不明白騰南是什麼態度。

廖兮虎軀一震，難以置信地捧住自己的臉：「難道是我不夠有魅力嗎？」

「不能夠吧。」荊如絲上下打量廖兮，「說實話，你這身段和顏值不當個明星真可惜了。」

廖兮是因為方舟岳才放棄演員這條路，走上經紀人這個行業。

荊如絲覺得有點可惜：「你真的不考慮一下嗎？經紀人顏值排行榜你可是第一呢，據我所知，你還有個粉絲後援會呢。」

她是有出道的條件的，這些年也積攢不少人脈，多的是助力。

廖兮揚起高傲的頭顱：「姐就是這麼有魅力，當然，更重要的是我的實力。」

她搖頭：「說實話，在這行業做了這麼久，我對當藝人已經喪失了興，經紀人起碼還有些話語權，當藝人真的就是被束縛被拿捏，你看那幾個頂流，才幾年時間，就從膠原蛋白滿滿的小白花變成眼神疲憊的機器人，一年都沒幾天休息時間，我可不想過這樣的生活。我呀，早就看淡了。」

「但起碼人家賺到了錢呀。」荊如絲輕笑。

再想想自己的處境，被截胡角色，被試圖潛規則，被陰陽怪氣，被網暴……等等都是常態，她不禁嘆口氣。

「哎，路漫漫其修遠兮啊。」荊如絲風中蕭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