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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夷则显然没料到她竟然在想着这些,一时拿不准她什么意思,又怕她出了意外:“我送你回府。”
“我才刚出来。”宋花枝虽不爱热闹,但好不容易出府一趟,怎么也要逛个够才能回去啊。
“明儿我带你出来好好玩。”明夷则诱哄着,“我知道许多好地方,只有白日里才好玩。”
宋花枝才不信:“你就骗我。”
明夷则极致真诚的笑着道:“不骗你。”
“那好吧。”宋花枝极不情愿,但她也晓得若是今夜她出了意外,将军府里难免又要闹起来,届时明珠又有理由来指摘她了,“一会儿差人去一盏茶楼和采星说一声,免得她到处找我。”
明夷则瞧见不远处卖花灯的老婆婆:“你等我一会儿。”
宋花枝没多问,就站在河边等他。
不大一会儿,明夷则一手提着一盏河灯,一手拿着一根狼毫笔:“这盏灯和将军府的任何一人都没关系,你拿着许愿。”
“银钱是将军府的。”宋花枝接过河灯和狼毫笔,思索着许什么愿。
“银钱是我自己挣的。”
宋花枝抬眸看他,明显的意外。
明夷则不欲多做解释:“想好了吗?”
她淡淡“嗯”了一声,提笔在河灯上写下“国泰民安,得偿所愿”八个字。
明夷则看着那八个字脸色沉重了些许,相当自然的牵过宋花枝的手,带着她离开护城河边。
宋花枝也不挣扎,任由他牵着自己往前走。两人一路无
话,直到站在将军府大门口,她才开口:“人送回来了,你去忙你的。”
“我能忙什么?”明夷则反笑着问她。
宋花枝从他手中抽出自己的手,也不看他,径直往将军府里走:“我哪里知道你忙什么。”
直至她的背影消失在将军府的前院,明夷则无奈一笑,转身又回到人声鼎沸的闹市里。
宋花枝从将军府的正门,转了一圈,走到后院的偏门,再度出了将军府。
她将从偏门走出来,便有一女子躬身抱拳行礼:“殿下,一切都已准备妥当。”
“他们到了吗?”
“已经到了。”
宋花枝默了半晌,语气已不似平日里的柔和:“若是不愿臣服,便一个不留。”
那青衣女子迟疑一瞬,应了声“是”。
此时,城西的一座宅子里灯火通明,院子里乌泱泱的站着一群人,他们皆是身披斗篷,低眉垂首,让人完全看不清他们的样子。
正厅大堂主位上一左一右分别坐着两个男人,一位年轻端方君子,一位滑稽邋遢老者。
“这人怎么还不来?”滑稽老者毫无形象的瘫坐在竹椅上,满脸不耐烦,“还不知真假,架子拿的倒是大。”
“既不知真假,又何必劳师动众的请我?”宋花枝不知何时已站在宅子大门口,她笑意嫣然的瞧着正厅大堂里坐着的那两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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