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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春祭日（第2页）

“没有了，下午来和我们一起上船吧，年轻人。”

下威伦并没有酒馆，离其他村子也有点远。马文在山坡上找了个干燥点的地方看书呆。

……

夕阳下落时，马文和村长、村民们一起下山。马文坐上了众多渔船中的一条。

渔船从沼泽中一路向南。鬼知道这些村民怎么在一大片沼泽地中看出哪里是河道的。

天色黑下来时，船靠岸了，停靠在一个浅湖中央的岛边。

马文跟随人流向岛内走，那个方向耸立起一座石山，村民点亮不少火把，正从石山底部的巨大石门走进去。抬头看能看到洞窟4米多高的门楣上残留的白色符号。马文看着那些残缺符号，有点德鲁伊图腾的意思。

进洞后是一级一级的石阶，大家拾级而上。

前方有拿着棍子和十字弩的村民在搜查每一个外乡人的包裹，本地村民则有说有笑地直接上山。如何分辨外乡人？太简单了，穿着、气色、口音、行为，马文这个外乡人都能轻易分辨谁是威伦人谁是外乡人。只能说威伦真的是个神奇的地方。

马文没有包裹，很快就通过了检查。

石阶结束后，是上坡土路，可以看到路边有一些破旧损毁的木屋，以前也不知道是干什么的。马文猜测是很久之前德鲁伊之环的德鲁伊们在这里修建的。那时候的威伦也许和现在不一样，也许一样，毕竟德鲁伊也不全是好人。谁知道呢。

转过几个弯，村民们登上了一块巨大的平地，这里有破旧但已经修葺过的木屋，有大大小小各式各样的帐篷，有好几堆巨大的篝火。人们围着篝火坐在地上或木桩上，和熟识的人谈笑，但没有酒。

有不算漂亮的平民姑娘在跳舞，有游商在兜售自己的货物但看起来生意一般，还有吟游诗人弹着鲁特琴唱歌，也不知道他来这能挣几个钱。

马文没找到下威伦的村长，他找了个人多的圈子坐下听着人们聊天、谈笑。话题大多集中在今年的橡树种子是否能多一点，哪个村能多分一点，谁家的婆娘去年被夫人们赐福了，去年我们村的庄稼长得不好这次要争取弄点魔法神油。

一个脸型圆圆的年轻姑娘问旁边的老人家，怎么才能获得夫人们的青睐见到夫人。

一脸花白胡子的老人家说：“姑娘，夫人们可不是那么容易见到的，我活了这么大岁数，只见过她们一次。”

“听说夫人们是从天上下到这里的？是不是真的？”圆脸姑娘问。

“不知道。”老人摇摇头说：“我只是凑巧了，并不是被夫人们召见的。”

“啊？”圆脸姑娘一脸失望，随即又问：“那怎么样才能见到夫人们？我想去试试。”

“呵呵……”老人笑了一下，说：“每年都有人要见夫人们，但只有少男少女可以提出申请，每年也最多只有3人能见到夫人们。”

“那你看我怎么样？”圆脸姑娘提着第一次穿的粗布裙子转了个圈说：“我觉得我可以去试试。”

“好吧。”老人说：“去上面找玛丽卡，哦，你不认识她。马克，你去过，你带她去吧。”

一个男人和自己的婆娘说了两句，就带着圆脸姑娘往人群后面走了。

马文等周围人转换话题后，才站起来绕了个弯追上先走的两人。

远远跟着两人出了平地，沿着山路蜿蜒向上走了几分钟后，马文来到更高处的一块小平地。

一些村民穿着节日的衣裙在排队，听他们话里的意思，他们正在领取林中夫人放的免费食物。马文只能感叹3个老巫婆玩土地神信仰玩出花了。

也许林中夫人给威伦人带来的不全是惊恐和危险，还有恩赐和丰收，虽然不多，但至少有一部分人能享受到。前提是他们无条件的顺从。但是，这些和马文关系不大，它们必须死。这已经有点执念的意思了。

穿过排队的人流，马文继续跟着两人向前走，路上他看见了野鹿、狼甚至还看见了树精灵和小地灵。

两人最终停在一个白色大帐篷前，和一个拿扫把的女人说了点什么，然后进了帐篷。2分钟后，他们又出来了，圆脸女孩一脸失望的表情。

等2人走远，马文走到大帐篷，带着一圈鲜花项链的扫地女人抬头看了眼他，撇撇头说：“进去吧。”

马文看了女人一眼走进帐篷。这帐篷虽然大，但里面并没多少东西，一些破箱子、一张铺着稻草和毯子的简易床，另一边有个木架子、架子上一排蜡烛正亮着，蜡油已经积了厚厚一堆，显然烧了不少时间了。

架子前的长凳上翘腿坐着个老女人，非常老，稀疏的白、皱纹遍布的脸还有几块老人斑、破旧但干净的灰色袍子，最显眼的是老女人那双眼睛，没有瞳孔全是眼白，她应该瞎了，但是她的神情是明显的自信和高傲。

老女人也不知是看得见还是怎么感知到的，他面向进来的马文说：“过来，年轻的外乡人。”她又提高声音说：“他长得怎么样？”

门口扫地的女人放下扫把，走过来说：“很英俊，强壮，是个自信的小伙子。”

“很好。”老女人问：“和女人睡过么？”说完她又伸头嗅了嗅，说：“啊，我已经知道了。是个能生育的，很不错。玛丽卡，送他过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