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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一刻，人類的血肉化作了肥沃的土地，那些蘑菇快地擠占著空間，侵吞著肥料。即使老奶奶已經死亡了，可是她的血液還在流動，一刀下去仍然會噴射出鮮血。

這些血液成為了給蘑菇運輸養分的通道。

「是……因為大家吃了太多的蘑菇所致嗎？」許笑然搓了搓手上冒出來的雞皮疙瘩，提出了自己的疑問。蘑菇帶有病毒，吃進肚子中沒有死亡，而是在人類的身體裡繼續生長？

顧止搖搖頭，「不見得是因為吃蘑菇導致的。如果是因為吃導致的，那麼胃中存在的蘑菇數量應該是最多的。」

顧止指向老奶奶的肺部，「可從目前的結果看來，蘑菇在肺中的數量是最多的。」那兩片肺已經被蘑菇頂的膨脹了一圈。

肺嗎……

許笑然突然被提醒，她說道：「顧止，你知道有種病叫做蘑菇肺嗎？」

顧止：「略有耳聞。」

在蘑菇等食用菌生長過程中會產生大量菌類孢子，據測定，食用菌培植棚空氣中放線菌孢子每立方米可達16億個！

這些菌類孢子很容易引起人的呼吸系統而引起一系列病變，被稱作「蘑菇肺」。如不及時治療，還會導致勞動能力喪失［1］。

蘑菇肺的潛伏期長短不一，有的幾小時，有的是十幾天，少數病人在重複接觸後3o分鐘即可發病［2］。

許笑然：「一般來說，得了蘑菇肺只會影響呼吸系統。而現在孢子進入了人的體內，竟然這麼霸道，能讓人成為喪屍。這些蘑菇變異了！」

而且許笑然他們發現，這些蘑菇雖然也在腦部的周圍有生長，可是腦內卻並沒有蘑菇。這說明，這些孢子病毒並沒有操控人類的大腦，而是操控著人類的肌肉。

這更殘忍了……這說明感染了病毒的人，他們的大腦很有可能是清醒的！但是卻沒有辦法掌控自己的行為！孢子和蘑菇圍繞在腦子周圍，將大腦用來控制人類肌肉的神經給切斷了[3]。

這並不是不可能的。就像每個人都熟知的冬蟲夏草，其實也是可怕的「喪屍真菌」，真菌操控了昆蟲，讓蟲體充滿了真菌從而死亡。

顧止沉默片刻，「這種病毒是所有蘑菇都攜帶，還是個別蘑菇？」

許笑然：「不好說。我只能能說所有的蘑菇都有孢子。」她看向顧止，「你……」

顧止點點頭，「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我這些天也一直生活在瀰漫著孢子的環境之下。我的身上也有可能攜帶了病毒。」

老奶奶直接就在客廳里種植蘑菇，顧止無可避免地就會吸入孢子。再加上他有兩天直接幫老奶奶擺攤，更是和蘑菇有了親密的接觸。

許笑然沉默了片刻，飯店老闆和老闆娘種植蘑菇是在封閉的房間裡種的，即使偶爾把門打開，她和蘑菇的接觸時間也很短。在飯店廚房裡接觸的蘑菇都是洗乾淨炒熟的，她唯一有可能的暴露風險就是她在擺攤賣蘑菇的街上待過幾個小時。不可能那麼倒霉吧……

她安慰道：「不會的。肯定是需要足夠長時間暴露在孢子下，要不然整個鎮上的人都攜帶了孢子病毒，人類就要完蛋了。」

顧止點點頭，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