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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悄悄扭過頭去，一道陰影籠下來。

虞秋煙驀地抬手，提起燈就要扔到這不要臉之人的面上——

那玉兔燈被拎起來搖搖晃晃，燈光朦朦朧朧照亮了一張濃重的鬼面。

來人穿著一身墨色的衣袍，隱約可見肩頭雲紋金線，衣角山水入繡。

章啟站著一動不動。

玉兔燈臨在章啟眼前停住了。

他與那燈上畫著的兔眼面面相覷。

半晌後，一雙染了粉蔻丹的纖細指尖扣上了那玉兔燈，將燈緩緩往回收了一些。

燈側又鑽出一張帶著玉兔面具的臉和他繼續面面相覷。

那玉兔面具紅著一圈兒眼睛，在那朦朧亮光照耀下只有面具的眼睛中央仿若嵌著琉璃珠。

她好似眨了一下眼睛。

章啟聽見她一字一句問——

&1dquo;還未請教公子姓名?”

第36章繼續試探

◎堂而皇之◎

章啟想了想，半晌，才緩緩說：&1dquo;啟——”

&1dquo;多謝啟公子相救!”她嘴角勾著笑，目光灼灼。

章啟本能避開她的視線。

他想起面上還戴著的面具，方才可是將那儒生嚇得說不出話。

他往後退了一步，猶疑道：&1dquo;你，你不害怕?”

&1dquo;我，我為何要怕你?”她刻意學著他的語氣講出來。

章啟怔忪了片刻，凌厲的眸子隱在面具之下，叫人看不分明。

半晌，一隻指骨分明的手緩緩從墨色錦繡中伸出，點了點方才還近在咫尺玉兔燈：&1dquo;這燈——”

虞秋煙徹底收回差一點就要被扔出去的玉兔燈，站直了身子，乖巧地理了理玉兔燈下的穗子。

道：&1dquo;風太大了，拿得不穩當，讓公子見笑了。”

章啟好像笑了。

虞秋煙撇撇嘴，放下了裝模作樣理穗子的手：&1dquo;方才認錯人了，還以為公子是宵小之輩，這才險些失手。”

&1dquo;無妨，是在下這副面具驚到了姑娘。”他說完，卻沒有摘下面具的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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