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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纵火犯的谨慎（第1页）

11月2o日晚11点2o分，智神星城开往研究区的城际高轨道上。

智神星上的城际高轨道和地球上的城际高轨道比起来似乎只有一个差异，那就是智神星城际高轨道是微重力的真空，只有四挂的班车式长度车厢都尽量的把内部空间做大，让乘客们减轻在地表以下的隧道中的逼仄感；大屏幕上循环播放着各种广告和当前列车的情况，甚至连各站点环境情况的播报都几乎一致，这让王蒙想起了当初在社会抚育处的课堂上学到的那句话：“地球在遭遇核轰炸后之所以能继续承载大量人类的生存，最主要的原因是人类将那时的地球也当成了外太空的环境对待，借助地球上相对更加容易的温和的环境，在废墟的世界中创造了一个又一个的‘地下太空城’。”

在巨大的灾难面前，人类向老鼠学习挖洞似乎也是一个必然？那时候的人类是不是其实已经准备放弃地球，修建地下城就是为了大规模培养平民们的习惯？王蒙突然想歪到别的地方去了。

【喝啊↑↓↓↓】哈德力懒散的打了个大大的呵欠，甚至还唱出了音调，王蒙翻了个白眼：【你不是花花公子吗，我怎么从各种影视剧和课堂里学习到的花花公子都是熬夜能手呢。】

【嗨，我跟别处的花花公子是不一样的，我是芳心纵火犯，贪恋的只是美女们的爱情，才不是那么低级的肉欲之人。】哈德力臭美的想捋头，但是现被个人太空服的头盔挡住后略显尴尬的放下了，他马上换了个话题【说起来少年，你说过你培训过舰队战斗，舰队战斗里有提到过如何应对大规模机甲群的攻击吗？我听说内行星联合国的战术方式和外行星的差异挺大的。】

听到这个话题，原本在一边闭目养神（可能也是困得不行）的缇拉也睁开了眼看向了王蒙，王蒙想了想，觉得还是要和特勤科的人打好关系，于是说道【其实我没被培训过被大规模机甲攻击的情况，因为在我的培训教材里，机甲这种武器属于非常靠后的杂项对舰武器。如果一定要说有什么应对战况的训练的话，可能kkV中段拦截战和你说的会有点相似。因为在这个阶段中，kkV导弹和机甲一样都是在很远距离上的质点，然后kkV的侧向机动能力和正面探测能力其实比机甲都要高得多，相对度也会比机甲快很多，所以用这个阶段的战术来对应机甲吧。】

【嗯嗯】哈德力连连点头，一脸我听不懂但是我想听你吹牛的感觉。

【一般在这个时候战术培训会要求我开启干扰工作，进行光谱和电磁干扰，使得这些kkV导弹被欺骗误以为飞船在加变轨，或者使用了电磁炮远程开火拦截，这将迫使它们进行侧向机动消耗一定的dV；至少十几分钟飞行的时间里这种欺骗可以实施数十次乃至上百次，严重消耗对方的dV，欺骗过程中夹杂一部分的电磁炮攻击，这样如果存在不进行机动的个体就会被真实的攻击命中。这是我们舰船的应对方法，大型舰船又不一样】

【如果是大型舰船的话，他们一般都会使用激光进行远程攻击，足够庞大的激光舰船可以在突防阶段大量的烧炸导弹或者使其失去战斗力，一般也在这个阶段全部拦截，或者少量突防到近处的会使用近防炮打掉。但是从效费比来看，大部分都是只用激光不用近防炮的。大型舰船还会根据来袭导弹的数量多少提前射核弹，如果来袭导弹数过了激光拦截能力而且很密集，他们就会提前射核弹，直接使用核弹大面积摧毁kkV导弹的作战能力的。就是这样的打法啦。】

听完王蒙的回答后，缇拉好奇的问道【内行星联合国的战术里没有使用霰弹进行反机甲或者反导弹作战的方式吗？】

【没有】王蒙摇摇头【内行星联合国的教程里认为，霰弹只不过是一个笑话一样的武器，或者只是在低烈度战争中尽可能俘虏对方时才会使用的。它的不可规避射程和反应度在大型激光面前完全是废品，可靠命中率也非常堪忧，还占用了非常大的空间，所以电磁炮这种东西都只有能量密度和散热功率实在无法提升上去的时候才考虑使用，因此内行星联合国战舰基本都是激光为主。对于内行星联合国来说，电磁炮只有在单一舰对舰作战中夹在电磁干扰中的高重弹才是致命威胁，因为单舰有可能错误的未现重弹而被击中，如果是舰队战，这种看漏的情况就不存在了。】

【这样的吗·········】缇拉似乎有点失落【我参加过一次对抗土星帝国掠夺者的战斗，火焰之龙掠夺团的舰船在靠近我们所在的空间站，公司命令我们迎击奋战至死，不能被掠夺去土星给公司丢脸。我的前辈告诉我，我们要乘着这个机会逃离到78911号废弃空间站，那里有他们串联好的去小行星带的逃难船。我们假装跟随队伍迎击冲锋然后偏航加，在路上整个大队就遭到了电磁霰弹炮的轰炸，出击的132台机甲还没接近到我们的磁轨炮的三倍不可逃逸距离时就······就只剩下不到十台还能进行机动了。】

【是都被击毙了吗？】王蒙问道，三倍不可逃逸距离这个他知道是什么意思，这代表这个距离上如果进行攻击，对方是有概率被命中的，是有效进攻距离的代名词。

缇拉摇摇头【不，大部分都是被摧毁了主结构、散热板这些。但是你们都知道，机甲质心本来就因为推力角度受限很难平衡，只要有主结构断裂，只有生奇迹推力才能通过修正正常通过质心。他们失去了可控加的能力，直接被击杀的反而是极少数幸运儿·······】她打了个寒颤，手指紧紧的绞在一起【我和前辈早就偏航，所以相对度太大就和木星舰队交错过去，他们大部分人都没有逃掉，都被土星掠夺者给抓捕了，他们的结局········】

【缇拉，没事的，你现在在智神星。这里附近一直都有火星的护翼枝（守备舰队），土星的掠夺舰队是不敢来这里撒野的，我们都会保护你的。】哈德力立刻拍拍缇拉示意她冷静，王蒙注意到哈德力对缇拉的动作是自然而极其收敛的，更像是大哥对自己小弟的感觉。

缇拉花了好一会才冷静下来，她深呼吸了几下才说道【抱歉，有些失态了】

王蒙很好奇到底生了什么事才会让缇拉情绪激动成这样，但是他也明白这时候问简直就是讨打。王蒙摇摇头【没事，我能理解你的心情。人这种生物都是，在字面上看到死人的时候总会觉得太遥远了和自己毫无关系，但真实见到身边人死去的时候，即便是毫无关系的陌生人，也能让他们自内心的感到恐惧。你能过死亡冲出那个杀场活着来到你现在同伴们身边是幸运的，你可以多想想现在的朋友们，会好受很多的。】

【你们内行星人个个都是专家学者，这就开始当起心理辅导员啦？】哈德力打趣的说道，王蒙点点头【没办法，我们确实各个都是专家学者，社会扶养处有事没事就给你灌一大堆乱七八糟的知识进个人芯片和大脑里，想不学点东西都难。】

【噫，炫耀起来了，鄙视你这个高贵地球人】哈德力对王蒙快比了个中指，王蒙毫不犹豫的双手比了回去【你打我呀，看我不给你头盔都薅掉。哦不对你真能打的我没法还手，算了算了。】

两人哈哈大笑了起来，然后一起被列车禁止了通讯【请勿在列车上吵架冲突或进行挑衅动作，为保障和谐友好，已禁止两位进行私下通讯。】王蒙和哈德力对视了一眼，无声的笑的更欢了。

经过他们这一闹腾缇拉也缓过来了不少，她微笑着摇摇头。男孩子们啊，还真是能为了简单的事情乐好久。她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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研究区位于智神星星核外1ookm处的一处巨大加固空间内，这里非常接近星核附近的大型矿场和中央重聚变区，能最快的获得大量的物质和能源。王蒙之前还疑惑智神星研究区是研究什么的，这么个穷乡僻壤的地方能研究出什么好东西？结果等他们到达研究区的时候郑森请大使安排的参观许可也传递了过来，这边的工作人员立刻联络王蒙以后他才知道，智神星也不是如他所想的那样完全没点自己的底蕴的。

矮行星相对于真正行星的物资和能量都是丰度有限的，但是那也毕竟是矮行星，在重聚变和贸易港带来的优势下能量也不是完全的问题。这里也有着全套的研究设施，大型的粒子对撞机、高能光学研究场、生物质合成场、高能磁场研究装置、基础材料试验中心等一系列的大型科研设施一应俱全，只是相对于内行星联合国的同行们这些设备的功率上限和面积小很多，毕竟这里为了中立受到了巨大限制。

这里的研究更加偏向于高等技术的更可靠的应用，例如低质量密度下优化太空建筑对辐射的抗性，电热泵效率优化，散热材料的连续性及可制造度优化，大功率核聚变小型化到全套8米级快部署使用等等。对比太阳系的两大霸权是不可能的，例如最先进的火星已经做到全套o.5米级大功率反应堆了，不过他们的研究胜在出的结果便宜，很适合民用消耗。

按照事先商量好的，王蒙在几个小时前就请使馆代了邮件，向这边的工作人员申请了武器研究中心的访问。武器研究中心这边爽快的答应了，他们也有一些武器装备想要推广出去，一个内行星联合国的组织的代理舰长跑来访问那不得好好推销推销，然后十分热情的提供住宿等一系列的安排。但王蒙婉拒了这边武器研究中心的好意，他们三人在研究区附近的小商业聚居点住了下来，王蒙本来还想研究一下武器研究中心来的各种琳琅满目的玩意，结果被哈德力一把就抓了出来：“好了地球佬，别老是工作了，陪我出去玩玩，顺便带你去见识一下搏击。缇拉你先睡，我们晚点回来。”

“不要干出危害王蒙先生名誉的事情，我们还有8个小时就要去访问武器研究中心了”缇拉打了个呵欠，困困的叮嘱一句后就飘回了自己的房间，也没阻止两人。

“你明明都困了你不睡觉吗？”从被抓出去的手法和力量上，王蒙判断出自己和对方的格斗水平犹如婴儿和巨人的差异，他果断放弃了挣扎，只是口头抱怨道。

“再困我们也要玩两个小时回去，陪我坐着聊天都行。”哈德力哈哈笑着，拉着王蒙飘出了住宿舱来到了外面的商业区，这里的商业区加压水平比较一般，只有o.8bar，还好氧气比较充分不会引起“失氧症”（类似于地球上的高原反应）。王蒙咂咂嘴：“但是我对现实世界里的娱乐不感兴趣啊。”

“那换个说法，我们适当要跟缇拉保持错开距离和时间安排，懂？”哈德力提示道，王蒙顿时秒懂，但是他有点难以置信：“我的天，这是你表达的人设能说得出来的话？你是不是实际上在其他地方有喜欢的人，只是不想表达出来所以自称花心的一匹？傲娇退环境上百年了老兄。”

“去去去去胡说八道啥，你不理解的，我是队里最年长的，队里其他人都像是我的弟弟妹妹一般，我只想爱惜他们看着他们好好的，不想引起任何一点点的误会。”哈德力有些认真的说道，不过他很快摇了摇头：“你们地球人可能不能理解这种感觉，我听说你们因为新生儿都是完全工业化诞生，所以早就没了传统的家庭伦理，你们没有父母、没有兄弟姐妹、没有子女，最多只有配偶，社会组织就是一切。但是外太空里传统的伦理认知还是继续延续着的，你记住这一点就好。”

“那啥，我觉得你似乎有个极其巨大的误会，我们地球人只是没那种传统伦理关系，但是不是没那种知识。”王蒙咧了咧嘴：“我只是惊讶于你居然自称喜欢美女时却对身边的美女们保持着，呃，长辈关爱心态？”

“我说了我只是芳心纵火犯，又不是饥不择食的饿狼”哈德力无奈的摊手：“你到底误解成什么样啦？”

“我以为你是普通人以为的你以为的我以为的那种花花公子”王蒙硬是绕了个口令，哈德力挠挠头叹了口气：“唉，你可真是污秽。”

“少借你1ooo。”

“爸爸我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