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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交代（第3页）

秦耀武被她气得一哽，捂着胸口瞪着她，用力的呼吸，肩膀都上下剧烈起伏，缓了一阵，“你不要拿何玫说事，这是两码子事！不能相提并论！”

韩晓晓胸口积压着千言万语，不吐不快，但秦耀武痛苦的样子，让她的那些话一句也没有说出口。

只淡淡把目光调向别处，“你还是早点回家休息，身体不好，不要再总给自己找不愉快。”

“我好得很！”秦耀武就不知道低头两个字怎么写，“墨展那混小子把我秦家害得还不够！现在你还跟着他来气我！我秦耀武上辈子是造了什么孽，才生出了你这么个没心没肺的东西！”

韩晓晓闭眸，双手在身侧握紧，调整呼吸，忍耐再忍耐，缓缓睁眸，尽力淡然道：“墨展现在不在，你喊也没有用，还是先回家吧。我还有事，不陪你了。”

说完就要走，秦耀武一把抓住她胳膊，“你给我站住！”往屋内一甩，韩晓晓踉跄后退几步。

秦耀武夹枪带棒的声音就砸过来：“想跑？门都没有！今天你非给我个交代！”

交代？韩晓晓将眸对到他脸上，淡淡道：“我要给你交代什么？交代我过去二十几年都是怎么过的？还是交代我妈临终都始终忘不了你这个负心汉？”

顿了顿，“在你给不出我妈任何交代时，我想，我也给不了你什么交代。”

在她说完这些话后，秦耀武有片刻失神，眸中有些悠远的神色。

韩晓晓仔细盯着他的脸看了阵，他脸上的神色是愧疚亦或是其他，她不明白。

平静道：“秦耀武，既然我们两看相厌，根本就没有父女情分，你就当从来没有我这个女儿。你安安稳稳过你的日子，我也安安稳稳过我的日子，这样不都皆大欢喜。”

疲累的叹了口气，“每次跟你一见面，就跟仇人一样，我累了，你不累吗？”

秦耀武目光一闪，落到韩晓晓脸上，口气中少了之前的狠戾，“你就这么狠，连血脉亲情也可以不要？我秦耀武虽然不算什么善类，但也还没狠到连血脉亲情都可以不顾。”

韩晓晓目光颤了颤，手心捏紧。她话都说得如此绝，他竟然还要认她这个女儿。

她韩晓晓心就是再硬，面对这样的秦耀武，也不可能一点触动都没有。

闪神中，门口传来柔柔软软的一声：“爸。”

韩晓晓一震，眸滞了一瞬，而后惊愕，缓缓抬眸往门口看去。

同样震惊的还有秦耀武，他背脊一挺，不敢置信的瞪着眼，像是凝固，惊愣间，缓缓扭头。

墨展脸色平静的推着坐在轮椅上，神色复杂的莫语，缓缓从大门口进来。

逆着光的两个身影，像是从遥远的时光隧道穿梭而来，承载着又长又短的两年，让人尝遍辛酸苦辣，唯独没有甜的两年。

所有的一切都静止。

这是韩晓晓第一次看到醒来的莫语，她还是苍白瘦弱，但脸色已经比在床上躺着一动不动时好了很多。

醒着的她，比躺在床上时更美、更有灵气，依旧是不食人间烟火的样子。

跟她身后推着她的墨展，如此相配。

心中漫过一阵将她淹没的酸楚，韩晓晓手指捏紧，盯着款款而来的两人，神色空茫。

墨展将莫语推到眼神已经跟了他们一路的秦耀武面前，松开轮椅，退后两步，转眸看向五步开外一脸木然的韩晓晓，拧了拧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