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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他看向6影的長髮和裙子，呵呵笑開，「你從小就長得像女孩兒，你媽媽也經常給你穿粉色的裙子，等你再大些，開始上學了，又是班裡最漂亮的孩子，但現在……好像沒那麼漂亮了。」

6影厭惡地夾起眉頭，一把將面前的茶盞打翻，「漂亮？漂亮就可以作為你利益交換的籌碼嗎？還有，你不配提她，你最好記住這件事。」

「你性格還是這麼剛烈。」周政升不慌不忙撿起茶盞，給他重倒了一杯茶，「脾氣跟你媽媽一模一樣，不管我是對是錯，她永遠只會指責，公司的事，也要全聽她的意思。」

「所以這就是你殺她的原因嗎？」6影問。

周政升在京市混了幾十年，這點警覺性還是有的，他瞥了眼6影的耳釘，硬生生擠了幾滴淚出來。

「你媽媽的事，我也很意外，我將她送去醫院，是期望有一天她能好起來，沒想到……」

看著周政升這副假惺惺的模樣，6影直接將耳釘摘下來，隨手丟進茶水中，「這樣可以了嗎？我再問你一遍，我媽，是不是你殺的？」

「小川，我是你的爸爸，我怎麼會傷害你媽媽，怎麼會拿你當做交易的籌碼？」

知道什麼都問不出，6影懶得跟他廢話，「喜樂會沒了，你已經沒有任何東西可以跟范特斯交易，那我們就慢慢來吧，我會找到證據的……在你死之前。」

說完，6影起身離開。

「小川，我跟范特斯先生，只是正常的生意往來，也是合規的等價交易。」在6影馬上出門時，周政升突然出聲，「至於喜樂會，那跟我沒有半分關係，再者說……你又怎麼確定，用來交易的，就一定是我的東西呢？」

6影臉色驟變。

周政升已經沒有東西跟范特斯交易，那就用別人的東西，而范特斯想要的是什麼？

是宋挽星。

周政升所謂的喝茶敘舊，是在拖延他的時間。

6影不敢再耽誤，他大步離開，立刻給宋挽星撥去電話。

「對不起，你撥打的電話已關機，請稍後——」

已經知道發生了什麼，他不做浪費時間的事，而是立馬掛斷，吩咐黑衣人：「定位，走。」

「是！」

車子如火箭般衝出去，6影心急如焚，給守在機場的人撥去電話。

「餵老大！」

6影儘量讓自己的聲音聽上去鎮定，「把范特斯攔下來，別讓他跑了，他要帶宋挽星走。」

電話那頭的聲音明顯怔了一下，「老大，可是人已經走了，我們十幾雙眼睛都盯著呢，登機的時候也沒有其他人。」

走了？6影看了眼時間，從他跟宋挽星分開不過一個小時，就算把車開到飛快，也不可能在一個小時之內把人送到機場。

——宋挽星沒在飛機上。

「找幾個人守在機場，直接報警，剩下的沿機場附近去找人，有消息立刻通知我。」

「是！」

掛斷電話，6影張開雙手，盯著自己掌心微微出神，過度緊張下手心在不停冒汗，從未有過的焦躁衝擊心臟，以至方寸大亂。

范特斯走了，卻沒帶走宋挽星，那他的目的到底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