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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就跟吧。」孫斯元眼都不睜，「能蹲到現在也是敬業了，隨他去吧。」

「是。」

孫斯元忙的時候就回自己的公寓住，沒事幹的時候就回自己那幢租賃給別人的房子住。車行駛到了公寓樓下，他下了車和助理道：「明天不用來了。」

「明白了。」助理說完就調頭離開了。

那輛桑塔納就停在不遠處，看樣子，主人已經下車了，正在某個角落裡盯著自己呢。

孫斯元無奈笑笑，並不急著進去，只是拿出一根煙抽了起來。

路一澤蹲在綠化帶後面探出小半個頭，手裡的相機緊緊的對著孫斯元，咔咔咔又拍下了幾張。

他低頭看自己拍的，突然覺得孫斯元居然那麼上鏡，明明是偷拍，結果還拍出了雜誌封面的感覺。

特別是現在這張，路一澤自己看著都忍不住吞了吞口水。這張照片裡的孫斯元，低著頭，拿著煙湊近嘴唇，前方的路燈照過來，正好拍成了一張剪影，完美的勾畫出了孫斯元的側臉。仔細看其實還是看見他的眼睛，垂眸，帶著深情的意味，落寞而孤傲。

路一澤私心想，這張照片自己存著，沒事了可以好好看看，當真是好看極了。

就在他還在yy的時候，孫斯元已經走到了他身後俯下身了。他看著相機里的自己，覺得有些稀奇。

「這張拍的不錯。」他忍不住開口道。

「對啊，我也這麼覺得。」路一澤跟著喜滋滋附和，「平時看他也就一般，沒想到這麼上鏡呢。」

「是嗎？」孫斯元忍不住笑了笑。

路一澤正想說是，驀地笑容一僵，整個人都愣住了。他緩緩扭頭，瞪大了雙眼看著面前近在咫尺的孫斯元的臉，嘴角頓時抽搐不已。

孫斯元拿過他手裡的相機，前後翻了翻，最後還是翻回那張剪影，對路一澤道：「能不能把這張照片洗一張給我。」

「我……」路一澤完全不知道該怎麼應對，一下子癱坐在了地上。

完了，吃飯的傢伙都被拿走了，這下該怎麼辦。

孫斯元看著自己的照片，點了點頭問他：「你是專業的攝影師嗎？」

「不……不是……」現在只能聽天由命順著他來了。

「不是嗎？那你這拍的很不錯啊，自學的？」孫斯元又問。

路一澤看他這樣子，似乎並沒有要刁難自己的意思，因此放心了不少，回答道：「我是聞專業畢業的，有專門的攝影課程。」

「原來如此。」孫斯元瞭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