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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2章 可怕的脸（第1页）

越文鸢的脑袋纵横交错的伤疤，除了脸，还有脑袋。

可能是上了什么药，黄绿交加，恶心极了，看得人心里犯恶心。

露出来的眼睛都是畸形的，一双眼睛也被完全地更改了形状，藏在了疤痕后面，只留下了一点点黑色的瞳孔，没什么表情，活像一个怪物。

从这张脸，是男是女，是人是鬼都看不清。

越文鸢的伤整个越家都知道，下人们也清楚越文鸢被毁容了。

但不是每个人都看见过。

越文鸢从能出门开始，就一直把自己裹的严实。

而且，当初她脸上都是黑色的脓液，蛊虫溅出来的液体直到苏合来才解决掉。

所以就算是负责照看过她的下人，也都说脸都变黑了。

那时候虽然觉得可惜，却不觉得可怕。

现在，真正是鬼面。

让人在青天白日下面都觉得害怕。

“怎么弄成这样的？”

嘉安看了整张脸，她倒是记得越文鸢，往年越文鸢也是来过皇宫见过她的，印象里也是一张芙蓉面，漂亮得很，不输给越青瓷现在的这张脸，怎么偏偏弄成了这幅样子？

嘉安的话很明显没人愿意搭理，越文鸢自己也不说话。

嘉安舔了舔唇，她的臭脾气是定然要发怒的，但是此刻又觉得没意思。

一个女人都这样了，这辈子也算是完了。

“现在还苟延残喘地活着，有什么用呢？”她看似同情，说的话却宛如一把尖刀。

越文鸢的身子震动了一下，却没开口，目光平静。

倒是顾氏，跪在地上，痛哭流涕。

“青瓷啊，你姐姐这幅样子，怎么不和我说？”嘉安目光一转，说出了谁也没想到的话来，“如果早知道的话，我就从家里带点好药过来，我公主府的药材，可是世上罕有，也许能有一点用呢？”

越青瓷低眉敛目：“谢谢长公主关怀，但文鸢姐姐脸上的伤，就连陛下送来的药也没有用，也就没有叨扰殿下。”

公主府的药材再好能好过皇家给的吗？

嘉安冷笑，看着越青瓷，对她刁钻的一张嘴没多说什么。

嘴里的全是假话，越青瓷如今也是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了。

谢致，竟然看上的是这样的女子，嘉安似笑非笑地看了眼她，心中有愤懑，笑容也有一股阴狠在里面。

越文鸢还孤零零地站在大堂中央。

谢致目光沉沉地盯着越文鸢，视线里有警告。

越文鸢自然知道那是警告什么。

她嘴角翘起一个微妙的弧度，视线从罗织身上掠过。

罗织知道越文鸢身上的伤痕，也是少有的对她没有嫌弃的人。

在顾氏身边长大的她，对于越文鸢的担忧都是真心的，正满目担忧地看过来。

但她不知道自己身上有双生蛊。

双生蛊，唯有母蛊接触子蛊。

如果要救子蛊，只能杀了母蛊，而寄生为一体的主人，自然要一起死。

对于越文鸢来说，对她一心一意的罗织，也不过是一个可以随时消耗掉的东西，但是此时，在所有人都用厌恶的目光看向她的此刻，她还是没忍住。

她隐蔽地看了罗织一眼，眼神里有种难以形容形容清楚的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