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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道歉（第2页）

“藏的再深，也是有马脚的，姨娘总喜欢借力打力，就没想过那力会伤到自己吗？”越倾瓷歪了歪头，“这次只是我的小回礼，若还有下次，可能秦夫人验身，就会是不一样的结果了。”

“绣棠，咱们走。”

绣棠从地上爬起来，搀扶着越倾瓷离开了清芳院，周围一片骇人的死寂，越倾柔终于支撑不住，倒在了地上。

“柔儿！柔儿！”崔姨娘惊叫，“来人！请大夫！请大夫来！”

清芳院再度乱成一团，绣棠走了好远，才松了一口气：“小姐！你胆子也太大了！竟然在越府内就对越倾柔动手，不过真舒服啊嘿嘿！让她们在后面使坏！”

“越倾柔母女俩，很喜欢背后撺掇算计，若是做脏事，也要中间绕无数步，将自己摘得干干净净，”越倾瓷道，“给犯了错的越随送饭，本来也不算什么大事，但是越倾柔生怕这个时候惹的越庭不高兴，所以绝不会带上丫鬟。”

“在越府动手有什么不行呢？我那个爹爹，若是越倾柔清白没了，家中出了无法遮掩的丑事，影响了他的名声，他必定雷霆震怒，势必要细查，可现在越倾柔好好的，息事宁人才是最好的做法。”

绣棠吞了口唾沫：“可小姐怎么知道越倾柔会来的？”

“越随见到我时，以为我是他另一位妹妹呢，”越倾瓷似笑非笑的。

“诶，不过方才，大公子竟然帮着小姐说话，也真是奇怪，”绣棠有些后怕地抚自己的胸口，“我还以为他一定帮越倾柔。”

越倾瓷轻声道：“他帮的就是越倾柔，因为他以为，越庭是问罪谁帮了他，所以他把披风还了过来，并不知晓背后发生的事情。”

绣棠一愣：“所以你当时那样和越将军说？可万一……”

“不重要，不管越庭如何问，越随如何回答，都不影响越倾柔出事与我无关的结果，她去了祠堂又如何？我也去了啊。”

“那小姐把大公子扯进来的原因是啥？”

迎着绣棠疑惑的眼神，越倾瓷微笑道：“我之所以将越随牵扯进来，只是是希望他能够更快地看清那对母女的面孔，越倾柔那样没耐心的人，这次吃了这样一个大亏，必定会将仇恨移到越随身上。”

“对了，那双靴子，你是从哪里找到的？”

绣棠脸色微红：“咳咳……随便找的，好吧，其实是我当初想做一双鞋子给江师兄，中间不是陪你回家了吗？我就把鞋子带过来一起做完了。”

扔下鞋子还是绣棠灵机一动想的主意，恰好伪装成有人脱鞋跳湖而跑。

江师兄……越倾瓷愣了愣，她拜别木清观道长宋一为师，师父照顾她长大，除此之外，观中还有几个比她略大点的师兄，关系都与她亲如一家。

上辈子她嫁给谢致，他们还特意来问她幸不幸福，若是不幸，那便逃回木清观去，不做这劳什子王妃。

她自然好言谢绝，可是没过多久，谢致便带消息说，木清观遭逢大灾，有一伙强盗闯了进去，将观里的所有人全部屠戮干净，包括她的师兄师父。

她当时伤心不已，却也没多想，如今细想，木清观的灾难，兴许与谢致脱不了干系，那个男人，决不允许有人对他的威信提出挑战，何况是带走他妃子这样大逆不道的话。

“等到越府补给我的银子到了，我会补上你的这笔损失，咱们回去吧，娘一夜没见我，怕也是急了，”越倾瓷收回思绪道。

绣棠惊诧：“补银子？越府哪会给咱们银子啊，那个顾大夫人那么抠门……”

“不急，你等着看便是，跑了那么久的药材，总不能白跑。”越倾瓷神秘一笑。

越庭今日上朝便觉得哪哪不对劲，总觉得旁人在背后小声议论自己，思来想去只能是因为昨晚越随大闹归家宴，那丢人的东西，若他再有个儿子，必定将这玩意儿逐出越家，他不需要这样一个只会丢脸的东西在越家晃悠。

好不容易挨到下朝，他便迎来了大理寺少卿等一众相熟的同僚，只是他们一张嘴，便是关心：“越大人的夫人小姐还好吧？”

越庭心下漏跳了一拍，越倾柔身上的事情这么快就传出去了？

可是倾柔还是清白之躯，如果有这种流言蜚语传出，那对她未来的婚事大大不利。

“她们……”越庭目露难色，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唉，若有难处，越大人尽可直言，”大理寺少卿道，“越大小姐体弱无比，听章太医说要常用药浴，看来真的不假，只是竟然沦落到典当伯母送的礼。”

越庭愣住了：“什么？”

御史台中丞直言不讳：“听闻越大人府上是大房管账，那到底是你们大房分管银子有问题，还是府内出了难题？越大人，就连陛下都说过的，后宅不宁，则前朝不宁。”

“就是就是，顾大人，不可厚此薄彼，越大小姐，可是你的长女啊。”

越庭额头青筋一跳一跳，他恍惚地回了府，而路上早已传遍，越家府上的银子都已经见底，越将军的长女竟然将大伯母给的玉镯子送进当铺换银子买药，想想咱们越大将军确实清廉无比，竟然连夫人和女儿的药钱都拿不出。

他心中不知是喜是忧，下意识地到了绿竹院，还没进门，就听见顾氏在里面闹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