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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天之广大（第2页）

武顺帝一瞪目看向四旁，无人再敢喧嚣。

“那位仙师如今何在？快快请他来见朕！”武顺帝急忙问王景阳。

“陛下，臣方才给宾客敬酒，那仙师以酒杯碰一下臣手中的酒杯，杯身竟然当即凹下去，臣一时间竟未察觉，再次饮酒，才发觉此乃高人所为……”

王景阳将他与牧轩的对话，一字未漏的复述一遍给武顺帝以及满朝文武官员听。

“纵身一跃，可飞越十米高墙，来去无影无踪，真乃神人也！”武顺帝叹为观止，“如果能为我所用……”

王景阳再次急道：“陛下，仙师定然还在城内，可得抓紧机会找到他，哪怕不惜代价，也要留住他呀！如有仙师相助，胜算大增。”

啪！

武顺帝一拍手：“好！众位爱卿听见了吗，谁能找到仙师，加官升爵，重重有赏！”

“是！”

满朝文武异口同声。

“爱卿可还记得仙师的面容？”武顺帝问道。

王景阳：“当然，请为臣备好笔墨。”

“去，快去把笔墨端上，对，就用朕那一套。”武顺帝大手一挥。

太监们哪敢慢？

连滚带爬的去左院书房里将纸张笔墨一并呈来，甚至连磨砚成墨的过程，都是在走路中完成。

笔墨纸备好。

王景阳右手抓起笔，凭借自已的印象一笔一画勾勒出牧轩的神貌，笔墨飞舞间，不说成真，起码说栩栩如生。

武顺帝与大臣靠近他围成内圈，其他小将小臣则是隔着几个守卫围成外圈，大家都想看，王景阳口中的仙师长得究竟是什么个样。

当王景阳手中的笔最后一滴墨水落在画上，他握住笔杆往上提，笔停，画成！

武顺帝用双手各自捏起画像一旁，“仙师容貌看起来好年轻、俊朗。”

王景阳可不这么认为牧轩年轻：“陛下，仙师的年龄靠容貌可不能轻易断定，他们修行仙家法术，或许能长生不死、永驻青春！”

武顺帝一听，不禁用手摸自已的脸庞，长短不一的皱痕清晰可触，苍凉一叹：“朕年过五旬，快老了。景阳爱卿，你说修行仙家法术，真能长生不老吗？”

“陛下的问题，臣不敢断言，只能去推测，恐怕只有仙师才能解答。”王景阳话不敢说太满。

武顺帝抬头仰天，似乎在追忆：“皇宫大书库中，有几份仙师遗留下来的丹方，父皇生前可没少折腾那些个丹药啊，可就是无法练炼成。”

“对了！”武顺帝又想起一事，道：“还曾记得，十年前在北荒大泽狩猎，你我就亲眼目睹一只大鸟，凌风而起，一个扇翼，将我们上千兵马全部扇飞，那次真的好险，哈哈哈！”

“嗯，臣也不曾忘记，那种无力感，仿佛在昨日。”十年过去，王景阳仍旧心有余悸。

武顺帝放下画像：“朕派人翻阅书库，他们说那是神话中的妖兽大鹏鸟，但朕觉得不是，古人记载鹏鸟扶摇而上九万里，那只鸟顶多算特大号的鹰，跟传说的鹏鸟比还是差太远！”

他又吩咐：“各位爱卿，你们也看看这张画像吧。”

“会不会是古人的记载夸大了呢？”王景阳对古人记载的，神话故事真实性抱有怀疑，“相传古时天上有十个太阳，皆是神鸟金乌所化，把人间炙烤如同炼狱，赤地千里，那金乌弹指间可至数十万里开外，据说有位名为‘后羿’的大神连射九箭，射落九只金乌。金乌速度如此之快，那箭怎么可能追得上？绝对虚假。”

“我可不那么认为。”武顺帝否认：“你没见过，不代表不存在。十年前的大鸟妖怪、现在的仙师，都足以让我等大开眼界，井底之蛙，坐井观天，天之广大，无穷尽也，终究是吾等凡人狭隘了。”

“陛下说的对。”

忽而，章太师拧了拧胡子出声道：“神仙怪异之传言，我倒是听过，虽不曾亲眼所见，有一事倒也令我信服。”

“哦？”武顺帝问道：“何事？道我听听。”

王景阳竖起耳朵。

“是。”章太师道：“我是白江人，这点陛下应该有所了解，在我们白江有一个传言，白江之中有一位被称为白仙子的神仙，其善良美丽，出江打鱼的渔民不慎被暗涌卷入水中，白仙子则会出手相救。”

“我是读书人，小时候对神佛志怪之事不感兴趣，甚至和王景阳将军一样抱有怀疑，直到那次打鱼为生的邻居一家撑船出江，开始风平浪静，后面渐渐天变色，江面波涛汹涌，半天后还不见邻居一家回来，恐怕凶多吉少。”

“后半夜里，突然灯火明亮，原来邻居一家被村民们簇拥着回来了，他们说，船被涌流卷入江中，本来不可能生还的，却被传说中那白仙子救回岸上！”

武顺帝听得入迷，缓声道：“竟然真有如此神奇之事！可惜白江郡已沦落敌手，否则朕定要亲自去江上坐船见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