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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可是你還記得我喜歡吃蟹黃混沌，還記得我們的紀念日……」路柏小手被拍紅了，他也不敢撒手。

「不，只是樓下剛好有，我順帶而已。你想多了。」霍錦夜語氣冰冷，「鬆開。」

路柏呼吸不過來，眼淚糊住他的視線，倔強的沒有落下來。他不能鬆開，好像只要鬆開，霍錦夜就真的不要他了，「不，不要。」

霍錦夜揪著路柏的衣領，「敬酒不吃吃罰酒？」

「老，老公，我錯了，你不要，不要這樣，我……」路柏咬著顫抖的下唇。

「撒手！」

路柏緩緩鬆手，霍錦夜頭也不回的上樓了，門被大力甩上，發出沉悶的聲響。他不明白好好的氣氛怎麼突然就變糟糕了，一定是他不乖，為什麼要抱怨老公對他不好，老公每天忙工作已經很累了，還要來照顧自己的情緒。

路柏覺得自己太過分了，他趕緊擦掉眼淚，從廚房倒了一杯熱牛奶，上樓，敲了敲臥室的門，「老公，我知道錯了，你別生氣了好不好。」

霍錦夜聽著外面斷斷續續的敲門聲，掛掉電話，打開門，「什麼事？」

路柏聽著霍錦夜厭煩的語氣，腦袋垂下幾分，遮住紅腫的眼睛，「我熱了杯牛奶，你喝了它，不容易失眠。」

「拿走。」

大力關上的門差點撞到路柏的鼻尖，路柏抿緊唇，憋著喉頭的哽咽，臥室的門重被打開，他一張小臉馬上洋溢著傻傻的笑，「老公？」

霍錦夜一臉嫌棄扔出路柏的枕頭，「滾去客房睡，別來招我煩。」

路柏抱著枕頭，眼淚終於忍不住，啪嗒啪嗒打在木質地板上，映出一圈水漬。

第三章他是誰

路柏是被冷醒的，腦子昏沉，眼睛乾澀難忍，他用力搓了搓，讓自己快清醒過來。

得趕緊給老公做早飯去。

他扶著地板站起來，腿麻了使不上勁兒，手突然把臥室門給推開了。

腦子裡迴蕩起昨晚霍錦夜冷酷無情的話，「一定是做夢。老公才不會扔下他。」

路柏朝里望去，諾大的房間裡空無一人，陽台的落地窗打開著，刺骨的寒風把窗紗捲起，冰冷得人直哆嗦。

現在才五點，霍錦夜什麼時候離開的呢。

路柏在門口守了一夜，卻什麼都沒發現。

路柏眼眶酸澀，他洗了臉，去市買了鮮的蔬菜，中午給霍錦夜送飯，希望他能原諒自己。

路柏在廚房裡忙碌，半口水都沒喝，肚子突然竄起一股劇烈的絞痛，他頓時臉色慘白。放下手裡的菜緩緩蹲下身，按住肚子，輕輕揉著。

半分鐘後才逐漸緩和，最近肚子總是頻繁發生劇痛，但之前都是幾秒就過去了，這次比以往都要嚴重，應該是沒吃早飯吧。

剛進門的劉姨見路柏蹲坐在地上，臉色煞白，趕緊放下手裡的東西，把他扶起來，「哎呀，小路你怎麼了？哪裡不舒服，等著我叫救護車……」

路柏按住劉姨的手，勉強露出一個笑容，「不，不用，我沒事，已經好多了。謝謝劉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