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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考核与晚饭（第2页）

“笨蛋琪亚娜，吃起来一定会没完没了的。”

“啊——芽衣，布洛妮娅她又嘲讽我，我都没惹她！”

“姬子姬子，帮我把桌面上的苦瓜汁拿一下。”

食物香甜的味道与少女的体香交织，虫鸣与少女的嬉闹相伴，林川笑了笑，独自走到阳台吹起风来。

“怎么了？不喜欢这种氛围吗？”姬子微笑着站在少年的身边，手里拿着装满红酒的高脚杯。

“没，只是想透透风。”只有站在姬子的面前，林川少有地露出少年的神采：“姬子老师偷偷跑出来喝酒？学园长可是明令禁止姬子老师碰酒哦。”

“咳咳……”姬子似乎被呛了一口，轻微的咳嗽后不满道：“什么叫偷偷，只是想吹着晚风喝。”

“哈哈。”林川笑笑。

“在为下午的考试纠结？”毕竟是教学经验老道的教师，姬子一针见血地指出少年的心事。

“嗯。”对方是老师，林川倒也乐于分享自已的苦恼：“第三阶段，我应对得很吃力，甚至连顺忍武死士都没出手……”

姬子立起右手食指，放到少年的唇间，示意少年不要再说下去，这才缓缓道：“林川，不要妄自菲薄，对手如何强大我们心知肚明，没必要给自已太大的压力。现在不行不代表以后不行，没有绝对无敌的女武神，你总有一天会成长，你终会踏过以往不敢面对的敌人。”

“嗯……”林川不算傻，姬子的意思他听得明白，但少年心里依旧有着几分懊恼：“可是……姬子老师，我只是怕自已成长得不够快，在一些地方无可奈何，在不能袖手旁观的时候无可奈何。”

恍惚间，林川似乎握住某个在时光彼岸的老头的手，那是他的恩人、他的爷爷。

“瓜娃子哦！”

爷爷总喜欢这么叫他，自收养他以来就一直是这么叫着，以至于林川曾一度将其当作自已的名字。

老人不算阔绰，不过是千羽学园的一个老门卫，每个月领着微薄的工资，在照顾自已生活起居的同时将林川拉扯大。

“瓜娃子你敢？！”

“瓜娃子回家了。”

“瓜娃子吃饭咯。”

瓜娃子……

一声声或关心或呵斥的声音在林川十余年的时光中圈出极为重要的一环。

林川至今还记得深夜在铁炉里烤地瓜的味道，在他做错事时恨铁不成钢的棍棒，他还会给他讲神州的鬼怪，有时也会回忆年轻时候都峥嵘岁月。

老人从不提及自已的名字，直到最后，林川听到最多的还是周边人叫他“老林”。

那场普通的雨后，林川迎来自已人生的转折点——千羽学园的录取通知书，他老人也好似完成任务一般退出了少年人生的舞台。

湿润的空气里飘荡着腐朽的味道。

林川跪在没过脚踝的水里，一遍遍地将头磕进水里。

水花四溅。

不知何时染上了绯红。

在最无能为力的时候，少年经历了他最不该袖手旁观的事情。

真是……糟糕的感觉。

林川能感觉到自已胸膛中似乎有一股冲动，是那种恨不得怒吼出声的冲动。

就在这时，琪亚娜却在厨房里叫了起来：

“林川！姬子阿姨！该吃饭了！”

“啊啊啊，琪亚娜这丫头！不是说了不能这么叫吗？！”姬子恼怒地揪了揪自已红色的发丝，转头又对林川说道：“如果想学习枪法的话，或许符华是个不错的选择，她可是神州通，你们神州十八般武艺不是也包括了长枪嘛。”

“我知道了。”林川点头，再笑了笑，转身离去瞬间，他感觉到有一道目光跨过时间长河落到了他的身上。

瓜娃子哟，好好生活，快快长大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