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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两个人的挣扎（第1页）

宫聿再次与队伍会合是当天夜幕低垂之时，回来的人都很满意这次的行动，灵女赐福过的茶就是不一样！那些洛人不能置信的表情，拔腿就逃的怂样！足足可以回味三旬！哈哈！

敳靳却是更烦躁，有这样应变能力的、断尾这样干净的……姚家？姜家？伏家？不论是这其中的哪一家，要短时间狠狠报復回去是不可能的了，计都不能再离开他身边。他让人把宫聿叫来。

「等等跟我走一趟，」他吩咐宫聿，「先送些灵蜜回叒宫，让他们早点来接……」

「等等？喔等等！我有个点子！」宫聿开始分享他的[发明]，「……我让人去雕一个玉做的了！我觉着……效果会更好！」隐形的舌头垂在宫聿下巴，我有没有很棒？称讚我！称讚我！

「什么时候能做好？」「最快也要几天吧？！」玉料不用选的吗？

敳靳面无表情的看着宫聿，眼睛缓缓眨了一下……再一下……

「如果现在有可以的玉料，……明天？」

效果既然更好也不是真的不能等，「去吧。」好想去灵女身边纾解一下，但在崤山圣坛占卜出结果的贞官之一南星有讯息带来，还是必须先见……

在澐州、方郡，靠近泊丘处，有一座梵城。岁汐收到母亲的信，眉头紧蹙……这……真不是个好差事，对她来说，但岁颀可能很喜欢。

洛国的要紧军情或机密，有时会将讯息封在蜡中，以大弩的箭簇携带，飞快的从一个哨臺传向下一个。

但是在靠近边境处，这个方法会稍微危险，再加上，岁颀正在帮祁焉训练暗卫，天知道他在哪个鬼地方？她发讯联络祁焉、纪琮，让岁颀、纪琮在时间内到边境一处蓝沼旁的小村汇合。

岁汐猜对了，岁颀会巴不得这项任务落在他身上，但他要等好一阵子才会知道，因为他已经潜伏在尧国了。做为三皇之一的嫡孙，拉拢权贵、军中要职成员是他的义务。而做为祁沅府司的一年，他真的不快乐，他的地位太高、太骄傲，而祁沅做为衝锋陷阵的将军继承者压力太大。两人一开始都很满意这样的结合。岁颀得以离开襄城、有自己的家、专心辅佐祁沅、帮她料理好与皇城中的关係、帮她发展军队各项能力。他要大展身手！这些也的确都是祁沅需要的。

但是，祁沅从小就在战场上，习惯派人送死、见惯无意义的死亡、对人的漂如柳絮妥协，她的心有一块是麻痹的。岁颀并非没见过世面，他很清楚祁沅所面对的，但他帮不了她。她虽未心死，但无法触动、捂不暖，也伤不了。

岁颀很明白战场上的骤死无常，他赴祁沅府司前就上过战场了。也不怪祁沅的心冷硬无波。结合前祁沅早已有七八个小宁，这没关係，没孩子就好。但不仅是共床的第一晚，甚至之后的几乎每一晚，她都不只有他一个。她虽是给了他足够的面子，但他从无法觉得自己是她真正的府司，他好像是她的长枪，或是每天睡的那张床，给予基本的照护维修，但没有心。

岁颀并不是觉得委屈，但这个家不是家。他觉得自己会被掏空，一切付出做为都是理所当然，他在岁皇家的培养下长大，他能写出一部巨着，却被要求打字排版赴印。他试过提意见，祁沅并不排斥，却不愿与他讨论，不愿与他解释、分享……

他并非不能面对错误，但他须要知道，他到底是哪里做错了？

祁沅死后，他真的消沉了好一阵子。在整理整个没有府主的府宅时，他几乎不发一语。他觉得自己几乎失去一切，对未来茫然不知所措。

祁焉很喜欢他或说是很满意他，希望他可以做祁沄的府司，祁沄当时才十四五岁，变成祁焉的接班者，需要一个称职的府司。

岁颀想都不想的就抗拒了，他不讨厌祁沄，但是对府司这一个身分受够了。若阿沅还在，不管怎么样，他都会好好完成该做的事。但阿沅死了。他心很痛，虽然做阿沅府司并不快乐，但那是他做为岁皇嫡孙的职责。阿沅死了，他觉得他的心被剜了一大块。

他去求了祖母，暂时，不想赴任何一府。但祁家还是需要拉拢。便帮着祁焉做事。

而岁颀带着手边的暗卫，早已经潜入尧国。摆脱府司身分，自己带着一队人，他觉得就连尧国的空气都很清新。尧国多山，真的对外地人非常不友善，但岁颀给的第一课就是摸熟地理位置，不能被发觉。第二课就是混入尧人之中。有的暗卫身上图案隐密，有的忍了皮肉痛除去了母亲的纹样，还不能太明显，或是只有一处伤疤。

他知道计都一事后，曾偷偷去看过，没看到妖灵，倒是帮了一些漼谷的洛人逃走，但没告知身分。他一路尾随，尽量蒐集状况，等时机成熟再传回襄城。

他见到釜贝、和里面的晶水，一直以为生成的计都会是个鱼精或是贝精，或者是个小孩、婴儿。在辛山峭壁下，摸着去庄园的路时一眼看到她，白眉、白睫，肌肤白莹，是个少女的身体，脸却纯如幼童。后来看到她被敳靳搂在怀中摸穴，轻纯的脸庞蒙上情慾的红潮，无奈又……淫荡。

他从敳靳一行人的态度及她的特殊猜出她应就是计都。让两个藏得辛苦的暗卫的讯回梵城及襄城，带回计都的讯息。顺便告知祁焉这两个暗卫转作他用更为合适……

敳靳见完南星之后，心情顿时复杂起来。四个贞官在圣山中占卜了计都对尧国的吉凶，却是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但是让计都产子却是吉。而这个吉却是针对计都自己，不是对尧国也不是对洛国。

实在是一个很怪的结果。南星推测，战争死伤甚巨，因此用不用计都都要看怎么个用法，至于产子，应是让计都与这世界有更深的结合，能让他产子的，才是真正拥有计都的。

消息当然已经在尧王则那儿过目了，也吩咐尽快带计都回宫。

敳靳心中紧紧的，父王要纳计都吗？若是父王要，他就不能碰了……除非……他不想等，他不想面对父王明确的命令，在没有禁令之前，计都是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