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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军荼利明王和座虎师利度母，主任盛连营都指使不太动或者不想指使；所以今天跟着他来抱着踢馆之心耀武扬威的的四个护法明王中只有谢铁驹是老脸。新顶替上来的三个护法明王如果非要说有什么共同特点，那就是年轻化，平均年龄27岁，再次刷新这个革命队伍的青春度；且较之其前任们更加狡猾更加凶狠学历水平更加高更加野心勃勃具有现代凤凰男的一切优缺点。

“——请问你们有预约吗？”

前台张小梅可是天龙诰命夫人，什么流氓场面没见过；她坐在粉红色的桌案前，咬着圆珠笔，翘着二郎腿，不以为然地望着这几根粗细长短不齐屌丝们懒洋洋地问。

盛连营把双手揣在裤兜里，粗声喘着气，仰着头看着那前台后面意味不明的混沌深黑玻璃门，一言不发。谢铁驹皮肉不笑地趴在桌上，谄媚地说：“小梅，别闹了，懂点儿事好不好。快告诉狗……耿局长，我们盛主任来找他聊聊天，不会耽误他多久的。”

张小梅白了谢铁驹一眼，嘤嘤道：“谢队长，如果我给你们通报，你能答应我，你一个星期之内都不会出现在我视线里么？”

“成！你说啥都成！”谢铁驹鸡啄米点头应承。

“唉……”张小梅狐疑而又无奈地叹了一口气，伸出手指按了一下前台上的电话键，三秒之后她对着免提话筒说道：“耿局长，韦陀宫的盛主任要见你，带着了一群人已经蹲在门口了。我提醒你，你今天刚发了工资哦，有钱你就先还了吧！”

耿鸣驴叫一样的声音从扬声器里震耳而出：“张小梅！你到底会不会当前台？有的没的瞎说什么？——告诉那个死胖子，我不在！”

“好。”张小梅挂了电话，抬起头很有自信地说：“对不起，我们耿局长不在。”

谢铁驹悲催地挠起了头——这个张小梅是居心不良地在故意挑事还是就是简单地很蠢呢？

“呵呵。”盛连营干笑了两声，淡淡地说道：“小梅夫人，放我进去，我保证你一年之内，都看不见谢铁驹的脸也听不见他的声音，我说话算话!”

张小梅欢悦地对着前台上的键盘输入了9位数的密码。

前台后面的漆黑玻璃门向两侧拉开，露出其中一片如雪银白寒光之地。

“谢了。”盛连营对着张小梅点点头，带着四位护法长驱直入。

谢铁驹斜眼瞄着盛连营，没甚好气地说：“……兄弟是这样卖的嘛？”

盛连营冷淡无情地说：“我都同意你以初级内勤仙子孙玉娟的身份搬进女寝张小梅的隔壁去住了，这一年的时间你就应该好好发挥你易容化妆的本领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时间和机会，成为她的知心好姐妹……然后，然后你就可以下地狱了！”

“唔，这事万一要是被纪检局知道了，你可要罩定我哦！狗子现在发达了，心里已经没有我们这些出生入死的兄弟了。”谢铁驹略有不安地说。

“啐——”盛连营对着那纯白银的地面吐了一口痰，怒目骂道：“我倒是要看看他有多发达！”

白银的铺地的厅堂其实也没多大，也就那么五六间小办公室，明显就是原来檀其卢在任时的25科开墙铺地重新装修了一下，但是所有的小办公室无门无窗也没有人，只是陈列摆放着一些看起来就很廉价地摊的锅碗瓢盆微波炉电饭锅之类的东西，只有莲花池的水流从排水孔内倒灌而入形成两条河流，涌向厅堂北方的一个打开的阳台，阳台外呈现暗红天色，传来水色轰鸣，貌似河流下落形成了两道瀑布。

“——我勒个去……！”

盛连营一行人来到所谓阳台上之后，谢铁驹摸着那依然纯银镶嵌黑玛瑙骷髅莲心的栏杆，眺望这“体育活动发展中心”内部的真相发出羡慕嫉妒恨的惊呼。

显然盛连营等人原来只是这个部门连接公司门部行政楼方向的南部偏门进来的，真正的“灭法天王殿”是一个容积完全与韦陀宫相等的三层楼高的宽旷大厅，与韦陀宫的中央韦陀使者造像阁楼监理六片候车大厅的布局不同的是，灭法天王殿正中是一条从拱顶上飞扑悬垂而下的超狰狞超恐怖巨蛇雕像，巨蛇雕像的头部接地大嘴张开似是楼梯通道，屋顶至高出蛇尾盘缠一个炽热猩红的六面体阁楼内才是耿鸣的办公室。整个灭法天王殿没有自然采光点，整个屋子内的光源全部来自地面上无尽狂铺的内部发亮的古怪白银。而且六条略显暗黄的琥珀金悬空索道直接从半空连接主任办公室阁楼外面的人骨红玛瑙雕饰外台。盛连营默默四面观察，看见原来自己站在一个由双层内外大小九片浮雕十八层地狱苦景漆黑大莲花入口中的交叉平台上，脚下两条瀑布水烟升腾处，点点磷火扶摇照亮鬼苔蔓生的暗银镂文：“业邪地藏莲池”。

“不三不四的，搞什么东西？”新来的护法明王原本以为自己在韦陀宫里那一片又有雕像又有光的民工市场就很高大上了，瞥见这天黑地亮的诡色迷离的景象，内心里突然觉得自己很大路货很降档次。

盛连营摸着下巴微微笑道：“不要小看荷花，他是乞丐神，乞丐可是民间最直接第一手的活动情报源……原来那个莲花池是做这个用的呐。而且，把这个地藏座办公室直接连接公司本部大门，就是直接告诉在告诉我们，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打神骂鬼也别惹毛了要饭的。”

谢铁驹看着莲花洞右侧的那一片下接水潭外观是岩石洞穴里面确是现代化写字间名为“罗刹母巢”的楼台办公室说道：“……没转业的小姨子们还住在公司里呀？话说檀其卢升了菩萨了，她们的巢母到底是谁，昆染梨嘛？”

“昆染梨尚是处女，巢母个屁！她们的新代理巢母应该是九妹络佤苏，真正的罗刹鬼母族长要等檀其卢生下一窝女儿后，五十年后血猎大赛后胜出者继任。”盛连营谨慎仔细地观察着灭法天王殿四处低声幽幽地说。

“昆染梨？——她多大了啊？她比檀其卢小不了几岁吧？这一窝鬼婆娘什么生活作风谁不知道啊？怎么可能？哈哈哈，哈哈，盛局长，不带这么埋汰人的。”谢铁驹捧腹大笑道。

盛连营诡秘地阴笑，压低声音说道：“罗刹鬼母固然是杂食动物，但是也有昆染梨这种饮食结构绝对单一的奇葩。呵呵，黑无常伊露积攒了五十年的换来的转世福利，二狗子一句话要她来这里当会计，她就轻描淡写地就放弃了。然后咧，昆染梨化身下界到上海公安局去翻了五天五夜的旧档案，然后又根据线索耗时十七天挖地三尺地从伊露当年死亡的现场里淘出一枚骨渣，再然后，你见过昆染梨下跪么？呵呵李主任见到了，李主任不胜其烦，答应用这枚针尖大的骨片，基因复制给伊露再造人身！呵呵呵……驹子啊，你现在知道了吧，化身孙玉娟之后你需要多努力了吧？”

“唉？我就知道！我就知道！——我总觉得昆染梨那个样子，怪怪的！”谢铁驹吐舌大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