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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月。
哈城的雪还在下。
在冰天雪地的清冷孤寂里,一个人更容易看到时间,并看见自己的身影。
燕绥后悔死了。
言央还是没有任何消息,燕绥甚至让陈秘书去查近一个月失踪跟自杀的符合言央年龄的男人。
他是真要疯了。
接近疯癫的边缘自然就没了面子里子这一说,他向戚画问了花群的电话号码,主动打了过去,花群答应只要言央联系他,只要言央自己愿意,他就告诉他。
言央刚离开那会儿,燕绥想,只要言央回来,他什么都不再计较,几天没见人,燕绥想,只要言央回来,他一定好好爱他,后来,他一心只想见到人,哪怕远远看一眼,再后来,他只想知道言央在哪儿,现在,他只希望知道言央还好好的活着。
在悔恨与焦灼的煎熬里,时间来到了二月十三,除夕。
一整天,燕绥在家里毛不是草不是地纠结了又纠结,思忖了又思忖,想打电话问问花群言央有没有联系他,生怕没找到合适的时间,对方一个不高兴不跟他讲实话。
堂堂燕总真是出息了,从来都是别人小心谨慎地看他脸色,揣度他的心思,何曾轮到他去看别人脸色,揣度别人心思?
“真是天道好轮回,苍天饶过谁。”花群说着,打灯右转,丝毫不掩饰自己的幸灾乐祸。
“他是真急了。”戚画说,他把燕绥疯癫一样找言央的事说了。
“早干嘛去了。”花群不以为然的说,他只要一想起言央这几年里受的委屈,恨不得打燕绥一顿,管他打不打得赢。
“他知道错了,他就是眼里进不得沙子。”戚画说。
花群轻蔑地“哼”了一声,“什么眼里进不得沙子,谁是沙子?他自己偷听别人说话不说,还听一半儿,还断章取义,央央在他哪儿过的什么日子。”
“……”
戚画无言以对。
“还有你,你知道他怎么看央央的,怎么对央央的,为什么不跟我说?”花群又说,猛的踩了一脚刹车,红灯亮了。
戚画感觉这个话题不宜再说,他不想把人弄得不高兴。
“算了,不说他了。”花群定定看着前方,“我也有错,我不该跟央央胡说八道。”
“……”
戚画这回真哑口无言了,他没想到花群会这样想。
“其实我今天心情很好。”花群说着,踩着油门继续往前开。
他今天心情确实很好,还特意早早来机场接戚画。
言央下午五点给他打了电话,跟他说新年快乐,说他离开了哈城,说他现在很好,叫他不要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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