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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兩種情況的應對方式截然不同,他必須從赫連執璽嘴裡掏出更多的信息。
幸運的是,此刻,殷無狩大概能猜到赫連執璽最想了解的內容是什麼。
「此扇可是有一年輕女子交予陛下?」
他直接戳破了赫連執璽的心思。
赫連執璽果然停頓了片刻,而後才道:
「聖師認識那女子?」
算是默認了他的提問。
殷無狩聽著他的語氣,心中有了計較,正要答話,忽然胡喜在他腦海里出聲道:
「主、主人……」
它的聲音緊張到有些發抖:
「剛才主系統傳來提示,重要角色白玉睛,確認死亡了,世界線發生變動。」
竟然死了。
殷無狩垂眸看著赫連執璽握著扇柄的手,沒有去看他的眼睛,但心中卻生出一種慨嘆來。
殺伐果斷,毫不容情,不愧是他。
能在十六歲的時候就從一堆五六十歲的老頭子手裡奪過大權的人,又怎會是等閒之輩。
「陛下可是認為我心中對她有情?」
殷無狩驟然開口問道。
赫連執璽驚愕的看向他,對上了他的眼睛。
眼前的青年目光清正,聖潔如山巔之雪,純白如皎皎皓月,哪有半分人間痴情?
赫連執璽問不下去了。
殷無狩卻沒有揭過這個話題,而是凝眸道:
「此女名喚白玉睛。我捫心自問,對她,與對其他百姓並無任何不同,如同照顧飛鳥蛇蟲。」
他雙手合十,道一聲法號:
「那時候,她只有十二歲,瘦小孱弱,還未踏上流刑之路,便已經病的要靠人支撐才能站起。我若置之不理,她必死無疑。」
說著,他嘆了口氣:
「只可惜,此女有機緣,卻無慧根。自此以後,她時常到蒼梧宗中尋我,我自然不見,但她卻頗為執著。」
「這紙扇的確是我所寫,卻並非贈與她。只是我那時參悟《般若心經》,讀到『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心有所感,便寫下了這句詩。寫完後放在經案上,忽而就不見了。」
他的眼神很安靜,直視著赫連執璽,沒有半點退縮之意:
「現在想來,小聖堂本就沒有禁止香客出入,大概就是那時候被她拿去了吧。」
赫連執璽聽著他平穩的語氣,心裡一直翻湧的情緒終於慢慢緩和下來,抿唇道:
「若這信直接送到了你手中,你會回她嗎?」
「不會。」殷無狩毫不遲疑的說,「既無殺身之禍,便是命中緣法,種何因得何果,我不會多加干預。」
赫連執璽的唇邊終於重掛起了往日裡和他相處時那輕鬆的笑容。
他沒再提白玉睛,殷無狩自然也不可能主動去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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