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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夕元旦转瞬而过,康熙二十三年,新的一年又开始,皇帝本拟在三月出巡,谁料正月尚未过,沙俄老毛子就不让清廷安生,侵入黑龙江瑷珲一带杀烧抢掠,皇帝震怒,派萨布素将军兵临克萨,痛击俄军,将其据点悉数焚毁,使克萨悬为孤城。
这样一闹,南巡的事便搁置了,先前派出去的官员也都原路返回等待时日再南下,过了年就出的纳兰容若也携妻妾回到京城。这一日从朝堂上散下来,家丁来接他时说:“少奶奶今天去看了看沈姑娘,说沈姑娘病着,让大少爷您散了朝过去瞧瞧。”
“病了?”容若很是疑惑,一面上了马车,一面想,他回京后就去看过沈宛,彼时好端端的,这才十来天的工夫,怎么就病了?而妻子为何会去登门相见,她们还从未单独相处过,今天见了面又要说什么?
满腹疑惑匆匆往私宅来,门里家仆见了都忙说:“大爷,府里少奶奶来过了,您可知道呀?”
容若立定了问她们:“她们可有什么事?”
几个丫头老妈子都摇头说不知道,只是瞧见少奶奶离开时气哼哼的。容若不禁皱眉头,又问她们沈姑娘为何病的,一个丫头说:“这几天夜里总在灯下写字,乍暖还寒的时候,也不披一件衣裳又不许我们打扰,恐怕就着凉了。”
“你们早该派人告诉我了。”容若叹一声,疾步往屋子里来。沈宛如产后坐月子的女人一般,脑袋上绑着头巾防风,面色如纸神情憔悴,十天光景,就换了个人似的。
“病了为何不派人去告诉我?”容若没头没脑就是这句话,但转念就觉得不妥当。果然见沈宛清冷地笑着,可不是吗,他作为男人本该多来看看她才是,且自黑龙江回来,他来私宅的日子,一双手数得过来,可沈宛一直默默承受,半句怨言也没有。
“若没有半途回京,这会儿该到哪里了?”沈宛无力地问着,稍稍说句话就咳嗽,但心情似乎并不坏,还嘀咕着,“你说皇上南下还要去祭奠孝陵,那就离我家很近了。”
“对不起,皇上不让我带你回去。”容若愧疚,不敢正视沈宛的眼睛。只听沈宛慢悠悠道:“家?我不过是随口说的,我哪儿来什么家,青楼里生青楼里长,爹娘是谁都不晓得,我是无家可归的。”
容若心疼她,忙说:“宛儿,这里是你的家。”
沈宛苦笑,却是点了点头:“是啊,说起来,还是这里是我的安身立命之所。可是容若,我总觉得京城容不下我,总觉得在这里住不久,我大概早晚还是要走的。”
容若觉得眼前的人,浑身上下都透着悲戚,忍不住追问:“宛儿,你今天怎么了?是不是她来对你说了什么?”
“少奶奶是个好人,她与我说,我若愿意进府里住,她可以想法儿为我抬旗,这样就能让你给我一个名分,也不必你再两头跑那么辛苦。”沈宛的笑容那样孤傲,眼神中仿佛满是对方才所说的话的不屑,淡淡瞥过目光看向窗外,冷然说,“可容若你别怪我太直,我毕竟是汉人,虽是女流也不愿向清廷屈服,什么抬旗什么名分,我不在乎,多谢你家少奶奶的好意了。”
“宛儿,她没有恶意。”容若尚冷静,劝慰她,“你的心意我更是明白,不然什么抬旗什么名分,还用等她来对你说吗?”
沈宛这才释怀,露出几分欣慰的笑颜,淡淡道:“我信你,但也有一句话想嘱咐你。容若,我若有福气走在你前头,你能辛苦一回,把我送回故里吗?即便我没有家,我也想融入故乡的泥土,不想飘荡在这里。我若没福气,让你走在前头,我就自己回去,你不必惦记我将来如何,我会好好度过余生,再到地底下去与你相会。”
容若心中酸涩,苦笑道:“年轻轻的,想这些做什么?丫头们说你只是风寒而已,哪里就这样严重得要生生死死了,不要再提了。”又说,“你是不是想孩子了?我额娘近来心情好多了,我虽委屈你不常来照顾你,可我额娘那儿十足地满意,我就想是不是她瞧见我好了,能松口把富森带来给你瞧瞧。儿子很好很结实,你放心。”
沈宛摇摇头:“如今难得太平,不要再闹出什么事了,今天少奶奶也对我说了很多话,大家心平气和地看待一些问题,她人很好,只是我执意不愿入府让她生气了,你快回去哄哄她吧。”
“是她让我来看望你,说你病了。”容若很自然地应着。
可偏偏这句话,戳中了沈宛心底的伤处。
她不会告诉容若少夫人对她说的另一些话,说她耽误了容若的前程,说她害得容若被朝廷同僚笑话,说她害得家里鸡犬不宁父子反目,说她跟随的只是在江南和她吟诗作对风花雪月的男人,而不是京城里这个背负家族荣耀的纳兰家长子,说她根本就不知道容若该怎么活下去才是对的,少夫人更说自己是为了容若才默许这私宅存在,若不然她半刻也别想在这京城待下去。
可不是吗?这会儿人家来看望自己,也是因为家中妻子允许了,不怪自黑龙江归来后,他几乎不在私宅里落脚,她成了弃妇一样被留在这里。在这个举目无亲的世界,她但凡走出私宅的门,就随时随地会饿死在外头,她义无反顾地跟着容若来了这里,却落得这样的结果。
“你走吧。”沈宛突然一把推开容若,竟是泪如雨下,“你心里头,永远只有那个表妹对不对?我知道,我知道……”
容若怔住,沈宛依旧悲伤地哭泣着,一如当日歇斯底里的妻子,为什么她们急了都会变得如此彻底,为什么她们谁都不能体谅自己?
“宛儿。”容若猛然抱住了沈宛,合着她显瘦的身子一起颤抖,挖自心底的痛苦说,“是我的错,我一步错步步错,宛儿,我只是想把儿子给你带回来,我想让我额娘心软松口,宛儿你再等等我。”
女人的哭声散出窗外,稍走远一些就听不见了,再大再深的痛苦,也终究是个人的事,哪怕以悲观的眼光看待世界,周遭的一切也不会真正为你而改变。
宫里温贵妃领悟这个道理时,咸福宫已几乎变成冷宫的所在,她常常独自站在宫门前看相邻储秀宫佟嫔的热闹。皇帝近来喜欢佟嫔,时不时来储秀宫歇歇,佟嫔明明没有任何胜人一筹的地方,可皇帝就是对她好,温贵妃明明没有任何输人的地方,可皇帝就是不喜欢她。
她用尽了所有法子也没能得到皇帝真正的瞩目,那日皇帝当着她的面翻绿头牌,前一刻还在问她宫嫔罚跪的事和胤祐挨打的事,她以为原原本本地说清楚,皇帝没生气那事儿就算过去了。谁晓得转过头就有人呈绿头牌,当时看着面含笑意的皇帝,她甚至奢望皇帝还不如打她两巴掌来得痛快。
日子如水般流过,温贵妃耗尽心血也没有再改变什么,就连十阿哥都不懂得哭一声装可怜,而她还不至于下得去手折磨亲生儿子让他日夜啼哭。可纵然她在孩子面前流眼泪,这孩子也不大会痛痛快快哭一场,连自己的亲骨肉都不可怜她。
眼下南巡的事一耽搁,本兴致勃勃的女人们顿时散了一半的热情,而随扈的名单始终没个准信,如今连南巡的日子也没数了,再不如正月里那般争奇斗艳地渴望得到那仅有的几个位置,入春之中,紫禁城里总算消停了好一阵子。
南巡搁置,原定之后的事都迅跟上,这转眼就要入夏,天气热皇帝必然不会大张旗鼓地出门,算计着日子,只有等入秋再动身。但皇帝忙忙碌碌,再不提半点关于南巡的事,后宫的女人们,甚至一度觉得今年是走不了了。
玄烨私底下会告诉岚琪一些动向,两人肌肤相亲时,玄烨也总是有所避忌。岚琪笑话他还不如自己怀孕那会子来得自在,玄烨却说:“好容易要出一趟远门,咱们一辈子的日子在一起呢,舍不得这几个月?”
她便知道,南巡不会不成行,皇帝如今不过是专心眼面前的事,等时日合适,这件大事还会重新提上日程。
天渐热,四阿哥上书房也有好些日子了,胤祚从刚开始总缠着额娘要去找四哥,到现在明白四哥去书房做什么,只是偶尔才会让岚琪带他去哥哥回承乾宫的必经之路等。哪怕只是跟在哥哥身后走那么一段路,他也十分高兴。
胤禛不嫌弟弟烦,见了他总说你怎么还不长大还不来书房,然后像模像样地给他讲书,之乎者也听得胤祚紧紧皱着小眉头。哥哥就会拍拍他的脑袋说:“等你来了书房,哥哥再教你,可要好好学,不然皇阿玛要打你手心。”
胤祚就会紧张兮兮地黏着哥哥说:“我跟四哥学,我听四哥的话。”
岚琪总是静静地跟在后头,时不时小儿子会跑回来扑在膝下撒个娇。胤禛就站在那边数落弟弟长不大,但很快就会被弟弟逗得童心大起,小兄弟蹦蹦跳跳地一路牵手回去,是那一段日子里岚琪最幸福的事,偶尔在太皇太后面前提起来,说话时眼睛熠熠生辉。
这日岚琪领着胤祚从慈宁宫出来,正要去等下学回承乾宫的四阿哥,母子俩一路走过来,儿子在前头蹦蹦跳跳,一拐弯就不见了身影,但听见“嗵”的一声,而后隐隐有孩子的哭泣。岚琪环春急忙赶过来,却见觉禅氏和几个宫女在拐角处,她正蹲着身子给六阿哥拍身上的尘土,温和地笑着:“六阿哥慢些走,要看着路啊。”
胤祚回身见母亲,便跑上来撒娇。觉禅氏礼貌地跟过来行礼,岚琪哄着儿子,抬头看觉禅氏,竟觉眼前一亮,她的美貌自不必多说,可这股子安逸泰然的精气神,从未在以往的觉禅贵人身上瞧见过。
“额娘,我疼。”胤祚的撒娇将沉默打破。岚琪低头对儿子说:“四哥怎么教你的,又忘记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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