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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真正的完美（第2页）

绯提醒：“现在该上锔钉了。”

伍瑟提醒自己，不

能大意。她凝神静气，念道：“上神有灵，百工有心，曲成万物……”

“等等。修补错处，不用曲成万物，而是‘残破非失，归原清净’。”绯更正。

阿达想：残破并不是失败，无需丢弃，只要有心，总会回到最初的样子……原来念诵中有着很深的意思呀。

伍瑟召唤百工灵制作了若干锔钉，有梅花样的、有柳叶样的，一一与这花瓶上的花色相应。嵌入了打好的孔中。

最后一颗锔钉上好，伍瑟喜形于色。

阿达战战兢兢把手放开，花瓶立住了。大家刚要欢呼，阿达仍旧不信，打了水来放进花瓶里：“真的！一滴也没漏出来。太神奇了！”

伍瑟仔细看了看：“边沿还有几处。”

“黛黛，你来磨瓷粉补缝。”绯调度起来，“阿达，剩下的我们用金缮修补，先来调漆，混合糯米粉与黑漆……”

绯的这份淡定和沉着，比她大几岁的阿达总是自愧不如。

几番忙碌之下，基本补全的花瓶展现在眼前，各种裂缝用瓷粉和漆已经粘合好，金色的锔钉与青花相得益彰，瓶口缺的那块用铜件补上，抛光之后，铜与瓷之间几无痕迹。

伍瑟仍旧不满意：“好像少了点什么。”

她解下自己金项圈的一环，百工灵将其碾磨成粉，绕着花瓶飞了一圈，所有裂缝处闪出了金光。裂缝里被镶嵌了金箔，熠熠生辉，让人挪不开眼睛。

大家鼓掌赞叹。没人注意此时

伍瑟的瞳色又变回了红色，头发也散落下来，子明回来了。

“这……才是‘完美’？”

怎么办？怎么办？阿达想上前抢下好不容易修好的花瓶，可是子明已经把花瓶捧在了手里。她连忙把石黛和绯护在身后，紧张得嗓子冒了烟，说不出话来。

“只有珍贵的东西，才需要修补。”子明说。

这话听起来有杀气。又见子明去怀里掏什么，一定是剪刀！阿达闭上眼。

但剪刀并没有来。阿达小心翼翼睁开眼，只见子明正将手里的折扇递给绯。

“你那么爱修东西的话——”

绯接过这把黑纸扇，除了之前被戳破处之外，扇骨上也被磨破了，有了许多岁月的痕迹。

绯之灵绕着纸扇非了一圈，破损处发出光亮，很快修复如初。

“如果还有磨损，可以随时来找我。”

子明将扇子放回怀里，欲言又止。此时绒绒来了：“阿达姐姐，黛姐姐，绯姐姐，我做好了这个！”

绒绒递过来的是一样绣品，画面上是绯、阿达、石黛与绒绒互相为对方梳着头，线条都是褐色或黑色，十分传神和淡雅。

绯惊呼：“这难道是发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