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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刚回来屁股还没坐热的刑安隅惊骇得眉毛都快挑出去了,“你们干什么吃的!怎么能让少爷一个人出去了?”
那几个暗士半跪在他面前把头放得很低。
刑安隅气得脑门直突突:“拦不住也要拦!要是遇到了危险,你们派了几个人跟着顶个屁用啊。”
他着急忙慌地派人去通知唐切,就赶忙循着踪迹找唐焕去了。
这一路非但不大顺利,还把刑安隅惊出一身冷汗来——手下派出的几个暗士全都倒在了荒地里,没有一丝活气,余温都快要散尽了。
庭院外,一队暗士战战兢兢地目视着唐切一言不地走了进去。
他在唐焕房间里翻了一会,现这里干净到实在让人生疑。
唐切正思索着是不是遗漏了什么,眼角不经意地轻轻一瞥,在烛火旁看见了一抹眼熟的东西,很快他就反应过来了,那是折子——被烧得只剩下灰黑一角流露出边边上一点点金黄底色的折子。
唐切凝视着那抹黑灰,过了一会,他冷冷地笑了一声,眼底闪过骇人的肃杀。
刑安隅命令手下把方圆百里搜了遍,现很多可疑的地方,经过一一排查,最后把目标锁定在了十里之外的破庙。
猎猎的风狠狠地打在残破的门窗上猛灌进来,仿佛要把这座破庙生生撕裂。
放着供奉祭品的霉木桌被猎风吹得微微颤动,无人注意的角落里有一截玫红色的烛火散着淡淡甜酒的气味,似有似无地漫散在空气中。
“从前有一个很厉害的人,不过他花了太多太多时间来变强了,以至于还没好好享受别人的崇拜就快要没入黄土了,他极其不甘心,于是……于是……”
那蒙面老人似乎犯了健忘的毛病,一下子想不起来想要说什么了,停顿了好半晌没接上话音。
“后来呢?于是什么啊?”这老头子说一半吞一半,惹得唐焕心底像是被猫爪挠了一下,激起了他无限的好奇心。
“后来啊……这个人就扬言要创造长生不死术。”那蒙面老人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胡子,叹着轻轻感慨了一声,“人都是会怕死的啊,后来他被一个雄厚势力看上了,得到了庇护,在一个隐秘的地方潜心研制不死术。”
见老头子话音微顿,又吊他胃口,唐焕忍不住开口问道:“那他成功了么,这世上真的有不死的人啊?”
“有。”老人回答得十分坚定,混浊的眼珠里闪过一丝意味不明的笑意,“这不死术就在黎……”
一阵凌厉的风刃刮过老人的脸侧,把那故作神秘的黑布撕成了两半,老人一闪身躲过了一个男子横劈过来的一掌,灵敏的一翻身从窗户口逃了出去。
“哎!你谁啊!”
唐焕似乎是对老人敏锐的反应以及身手惊了一下,下一刻才反应过来有人欺负老人家,于是立刻出声制止。
这名男子缓缓转过头来,目光从面具底下透出来,看起来并不打算去追那老人,反而对唐焕更加感兴趣一点。
“你知道这个老人是谁吗?”
带着面具的男子看着唐焕的眼里有些许血丝,不过目光出乎意料的平静,甚至称得上柔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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