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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dquo;剛結束。”他看著自己手上晃過的燈光。

&1dquo;情況如何，順利嗎？”李宗然問。

梁遇臣冷笑：&1dquo;一群半截都入了土的給我擺譜設宴，趁著潘明遠倒台，都來我這兒分一杯羹。”

&1dquo;誰叫你是華勤中國的最高負責人。潘明遠倒了，他們這群吃回扣吃慣了的，不得來探探你口風？”

梁遇臣說回正事：&1dquo;有事？”

李宗然：&1dquo;許雯剛剛和我發消息，說小舒雲還沒回酒店，也打不通手機。好像是還在天星，想把手上的事做完再回來。”

梁遇臣抬手看眼腕錶，不由蹙眉。

已經十一點了。

&1dquo;你回酒店的路上往天星繞一趟吧，看人是不是還在那。”

&1dquo;我知道了。”

話落，他掛電話，吩咐前面司機，&1dquo;掉頭。去天星。”

臨近十二點的天星，大部分的燈光已經熄滅。

梁遇臣一邊撥通舒雲的電話，一邊摁電梯上樓。

&1dquo;叮”電梯門開，他踏出電梯，聽著耳邊持續循環的嘟嘟聲，目光穿過一個個黑暗的格子間，腳步逐漸加快，往走廊盡頭唯一的光源走去。

梁遇臣乾淨利落地推門，周身攜帶的風也一下止息。

會議室里就亮了一盞燈，燈下，什麼東西縮成一團。

舒雲趴在自己手臂上，睡得沉浸香甜，手機躺在一旁，綠色的接聽鍵不斷跳躍。

梁遇臣心頭一陣無言。

不過還好，人至少在這兒。

他掛斷電話，走去她座位邊。

電腦還停留在exce1界面，屏幕邊緣貼了張便利貼，白色螢光籠在她身上，女孩呼吸輕柔，安靜得仿佛快要融化。

梁遇臣看著她，往後在牆上靠了靠，沒什麼意味地嗤了一聲。

正尋思怎麼把她弄醒，桌上的人自己先換了個姿勢，找了個更舒服的睡法，再次窩下去。

她手肘磕到電腦，屏幕上的便利貼脫落，輕飄飄落下來。

梁遇臣眼皮微掀，抬手去接。

不知是不是衣袖擦到了她的頭髮，她被這動靜驚醒。

舒雲大腦一片混沌，迷迷瞪瞪抬頭，對上一道平靜淡漠的目光。

梁遇臣見她清醒，挑了挑眉，直起身，語調閒適：&1dquo;醒了？睡得可好？”

他一身寬鬆大衣，裡頭西裝革履，面料上積蓄著的冬日寒霜，混合清苦氣息，盡數落在她睫毛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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