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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怎么知道,险些将我吓死,他走了,还会再来的。你要不要出去避一避?”
“我打算离开江州城。”
“你的产业怎么办?”
“卖了,钱在手上,不愁万事。”
红韵眼睫抽了抽,不解其意,“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不是谢家风光的长孙吗?怎么突然变成了女娘,还不是谢家的人,我都糊涂了。”
谢家如今不是寻常商贾,背后有谢相,堪比世家大族,谢昭宁若不跑,被捉住了,死路一条。
红韵有些害怕了,“你赶紧走,我这里还有些钱,你等风声过了回江州,还有什么铺子,我替你找人卖了。”
再留一日,她都觉得害怕,谢三今日放下狠话,谢昭宁孤身一人,哪里斗得过。
她吞了吞口水,“你今日就走,我给你找马车,现在就走,我让人给你准备吃的,找一个客栈住上几日养好身子,民不与官斗,何况还是最大的官。”
“好。”谢昭宁面色白,周身使不出力气,待在这里,也会给红韵带来麻烦。
红韵拍着胸脯安慰谢昭宁:“你这么有本事,去外地做生意也可养家糊口,不过我劝你,还是扮作郎君比较好,外面太乱了。”
红韵立即派人去安排,套马车、做吃的,收拾衣裳行礼。
谢昭宁忧心忡忡,“我还有许多东西落在了谢家,必须要回去一趟。”
“你要去送死吗?”红韵惊叫出声,“你还要找什么。”
“铺子的地契,商契,都在谢家。这些产业都是我私下的,与谢家无关。”谢昭宁不甘心,这些产业都是她自己辛苦谋来的,不能白白送给谢家。
她深吸一口气,道:“你等我,我回一趟谢家。”
“别要了。”红韵害怕,她在青楼待了那么多年,最清楚这些达官贵人的手段,一旦翻脸,赶尽杀绝。
红韵劝说无果,谢昭宁还是换了一身澜袍,红韵愁得不行,“你若被打死了,我去哪里给你烧纸。”
“不必烧了,酒肆是你一人的,日后自己聪明些,好好经营,男人多薄情,你自己注意。”
谢昭宁坐在马上,深吸一口气,胃里翻腾,难受得厉害。
匆匆与红韵说了一声,她打马朝谢府而去。
****
谢蕴将谢昭宁的书房翻了个底朝天,可称是挖地三尺,找到了许多地契,还有卖身以及铺子商契,最多的是订单。
粗略算了算,这些东西加在一起,足足有十万两。
十七八岁的谢昭宁私产就有这么多钱,是谢蕴完全没有想到的。
谢蕴看着这些纸张了会儿呆,若是将人带去京城,她也不愁钱了。
想得很美好。
金镶玉在一旁瞪大了眼睛,“她怎么那么多钱啊,我活到今日都没赚过这么多钱,她那是什么脑子。”
“商人头脑,天赋异禀,你想个办法,将人弄去京城,你也不愁钱花了。”谢蕴合上匣子,神色也不好,谢昭宁看似温润好说话,可她知晓,谢昭宁倔得狠,打定主意就不会回头了。
金镶玉眼前一亮,“您说得也对,绑上京城去就好了。”
“她不给你赚钱,你绑了又有什么用,她不愿意,你跑进她的脑子里控制她?”谢蕴皱眉,“你需让她心甘情愿。”
“你在床上都不能让她心甘情愿?”金镶玉震惊,昨日不是好好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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