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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下速度太快，许时又没收着力，退开时鼻梁红红的。

他佯装镇定，眼神淡淡地看着江运：“看别人无措吃惊的样子确实有意思。”

江运彻底呆住了。

接着他突然捂住脸慢慢蹲下，许时看他红得都快熟了，拽了他一下，也有些不自在：“不至于吧你。”

往常他说完，哪怕只是‘嗯’一声，江运也会回应，可这会儿许时耐心等了半天，江运还捂着脸不动。

“江运？”许时喊了他一声。

只有被风撩过的头发丝儿动了下。

许时忽然有些想笑，他跟着蹲下，试图去掰开捂着脸的手：“你也有今天？你之前捉弄我的时候怎么不捂脸？”

江运这才闷声应了下：“我错了，你先上楼带上衣服，我们回学校。”

他声音有些含糊，许时听半天才明白。

“这么突然？”许时想了会儿，声音放轻，“你要是不喜欢，那我下次…”

“没有！我可太喜欢了，”江运出声打断，但还是有点儿奇怪，一直让他先上去，“你先上去，我自己待一会儿。”

许时要走的脚步忽地就停下来了，他盯了江运好一会儿，接着快步向前用力一拉——

江运满手鼻血，这会儿将将止住。

“不是怎么回事？”许时震惊又有点儿慌乱，他想从兜里拿出纸巾给江运擦擦下巴，可兜里什么也没有，他直接上手去擦，“你，你…你不会是因为刚我…就这样了？？”

许时省略了的部分，两人心知肚明。

“这种话，不说出来不行吗？”江运紧闭了一下眼，憋了半天蹦出几个字，“光碰了一下就…怪丢人的。”

他蹲在地上，微微抬着脸让许时擦：“你别笑了。”

“你管我笑不笑，”许时嘴角忍得抽搐，他把校服脱下来罩江运头上，没注意到江运又是一愣，“在这儿等着，我上楼拿点儿湿巾，蒙好点儿，别吓着人了。”

他上楼和奶奶说了声，之后拎着新衣服，装好纸和湿巾快跑下来，刚站到江运身边把衣服掀开，眼神又是一滞：“你怎么又…”

许时愣愣地看着狼狈捂鼻的江运，紧忙抽出几张纸捂了上去。

江运一手支着校服，一手按在许时手上捂着鼻子，闷声说道：“还好没弄脏，你把校服拿走吧。”

“你这是闷的？”许时眼神担忧，“要不然去医院看看，应该没毛病吧…”

江运偏过头，嘟囔一声：“……香的。”

许时没听清，他重新穿上校服抽出湿巾给他擦脸：“什么？”

“香的！不是闷的！”江运怕许时真给他拽医院，自暴自弃说着，“你校服直接蒙我脸上了，一点儿准备时间都没有。”

“嗯？”许时愣了，“我们…又不是没穿过，之前一张床也没见你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