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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庭楠也震住。

刚刚，好像是傅欲行在说话。

可是他们盯着他看了足足一分钟。

他和昏迷的这段时间一样，毫无反应。

宁栀眸底的光亮渐渐黯淡下去。

喊了一声，“傅欲行。”

又自嘲地笑起来。

刚刚一定是自己的幻听。

他怎么可能说话。

“小栀，你要是愿意，明天我就安排你跟杨克见一面，怎样？”

“不怎样。”

宁栀再次睁大眼。

激动的一把抓住傅欲行的手掌，颤抖地问，“是你在说话对不对，你醒了对不对？”

然后。

她就看见傅欲行的睫毛颤动。

紧闭的眸子缓缓睁开。

像是终于睡醒了一般。

四目相对那一刻，宁栀的泪蓦地夺眶而出。

滚烫的泪水烫烙在他手背上。

傅欲行心疼地蹙了蹙眉，抬手，缓缓扶上她脸颊。

温柔地用拇指指腹抹掉她脸上的泪痕。

嗓音带着些许的嘶哑，“对不起，一不小心睡得久了。”

“你这叫一不小心，你要是故意，那不得睡个年？”

凤庭楠笑着问。

傅欲行抬眸看他一眼。

又收回视线，看着面前的宁栀。

“你每天跟我说的话，我都知道，我只是太困了，醒不过来。”

像是做了一个长长的梦。

也听得见宁栀的呼唤，她的哭泣，她的难过。

甚至，他能感受到她所有的情绪。

就是醒不过来。

凤庭楠见他们两人盯着彼此都舍不得移开眼睛。

深知自己在这里是多余。

说了句，“小栀，你先陪着他，我去喊医生来给他做个检查。”

便出了病房，还不忘体贴的关上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