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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断扭动胳膊，除了加剧疼痛外没有什么效果，她抬手在蒋恕脸上打了一巴掌，用的是左手，力道很轻。

清脆的巴掌声让蒋恕回过神，姜礼张了张嘴，却没有后悔，蒋恕总是这样，管束她，想让她活在他的视线里，一旦出了他给她的保护圈，他就这样反常。

“为什么跟齐超在一起？”蒋恕问。

“碰巧碰到了。"

“是碰巧还是约好的一起？”

“我都说了是碰巧！”

“那为什么方酒不帮他买药你帮他买？你不知道他是什么人吗？你忘了上次他把你关在试衣间了吗？为什么刚刚要他在你手上写电话号码？姜礼，你就是不长记性！”

蒋恕也忍了好几个小时，他给她打电话打不通，跑遍了所有她可能去的地方，所有烧烤店他都看过了，都不在，她却还跟他撒谎。

姜礼听着蒋恕一连串的质问，她不由得心里涌起难过，她都跟他说了今天遇到了不怀好意的人，他不问她有没有受伤，却只关注这些事情，他不来安慰她，却只顾着发泄自己的情绪，姜礼越想越委屈。

她瞪着蒋恕，眼眶渐渐发红。

意识到姜礼快哭了，蒋恕一怔，心头涌起慌乱，他上前想抱抱姜礼，“对不起，我……”

姜礼拍开他的手，“别碰我！你太讨厌了，我不想跟你住一块儿了，你也别做我哥了，我明天就转学去找爸爸妈妈！”

不要我管要谁管

姜礼停顿一秒续道：“你以后也别想再管我！”

她说完想进到房间里去，手腕却被一股大力抓住，随即整个人贴在身后的墙壁上，她一惊，用剩下的那只手推抵在蒋恕的胸膛。

蒋恕低头去看她，咬牙道：“不要我管，那要谁管？齐超？还是裴阅川？”

姜礼一时失声。

“姜礼，收回刚才的话。”蒋恕的语气低沉有力，却又带着些许姜礼听不懂的意味。

姜礼是吃软不吃硬的性子，蒋恕这会儿这么强硬，姜礼也被激起反骨，“我不收回，蒋恕，我讨厌你，我以后再也不想理你！”

蒋恕呼吸一重，脑子里嗡嗡响，他想让姜礼别再说出这种话，他眸色漆黑的盯着姜礼喋喋不休的唇，伸出一只手握住将她的下巴往上一抵，然后低下头。

姜礼扭头，将脸偏到一旁去，双眉紧皱。

蒋恕顿住，神色变得清明起来，“以后别再说这种话。”

觉察到他的劲松了些，姜礼从他的桎梏中逃脱出来快速进了房间将门反锁上。

留蒋恕一人在外边，他深深吸了一口气，闭了闭眼，再睁开的时候眸底汹涌着情绪，他转身回到房间，关上门，靠在门后片刻后，心底有一股东西就快要破土而出时，他转身一拳打在墙上。

指关节处很快渗出血丝。

他闷声喘息许久后，倒头躺上床。

这是十一年来，两人唯一一次闹矛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