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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过了多久。

“只有一点”，张杰的声音好像恢复了正常，他抬头问到，严肃地好像在讨论学术问题，轻松的好像这个问题与他无关。“你怎么保证，造出的那个人造人是‘张杰’？”

这个问题秦缀玉之前有准备，她答道：“我有一个免费造人名额，你和我一起去主神那里，用我的名额造人，记忆从你那里选择，到时候你愿意保留什么记忆都可以。或者等造出来你看过，然后再决定。对了”，秦缀玉突然抬头问：“你是精神力能力者？”

张杰笑得有点尴尬。

秦缀玉不以为意，递出了另一张纸。

33

33、间奏6

这两人说话直接，甚至在《神鬼传奇》世界里，还曾经并肩作战，然而说起交情，其实陌生的利害。把事情干脆摊开来说，两人的气氛反倒热络了几分，秦缀玉也不装羞涩了，张杰说话更直接了起来。

秦缀玉又递给张杰一张纸，张杰没有看，他抬起头认真的问道：“为什么找我？你不是已经和赵樱空结盟了？”他又点了一支烟，恢复了那幅悠然的样子，评论道：“你的眼光倒好，居然没有选择同是新人的萧宏律？”

“我比较信任自己的脑子。”秦缀玉淡淡的回答。“而且，我和赵樱空不是结盟，我，还没有能力负担起别人的生命啊。”

说起闲话来，张杰好像恢复了几分活力，他半真半假的反问道：“那么我就不是一条命了？”

秦缀玉笑得很冷：“你是活不长的。但是如果作为人造人，我保证自己能活你就不会死，怎么也比你现在找死强。所以”，她总结道：“我救你没有一点心理障碍。”

这一番语气平淡，似乎在说今天吃馅饼不吃包子。

张杰的紧张，犹豫，愤懑之累浓重的感情仿佛被清水冲淡了。他摇摇头，笑着问：“你就这么有自信你不会死？”

秦缀玉没听出是玩笑，认真考虑了一下，回答道：“你可以选择郑吒。”

不知道为什么，两人同时寒了一下。

张杰抖了抖当作没听见，继续抗议，这一次说的问题越发尖锐了几分：“为什么我要把生死大权交到你手里？如果有一天，我们意见不一样，你还有能力杀了我。”

秦缀玉低头喝了口咖啡，抬头指了指对方手里那张纸。

张杰还记得递给他时问得是“他是不是精神力者”，低头一看，突然怔住了。

秦缀玉扭头看窗外：“我觉得这个办法还好？”

张杰抬头，神色莫名。“精神力反噬？你竟然会同意这样的契约！”

“我对你那条命没有兴趣。”秦缀玉不耐烦的说。“你不干拉到，我用免费名额造一个保镖出来。”

张杰转身走了。有一句话一直梗在胸口渐渐的也不知道该怎么问了。人造人可能对主人有特殊情感，你可知道？

“主神”空间无日月，若干时间后，张杰当面问出了这句话，秦缀玉的回答是：“那是制造时的心理暗示！如果没有这个要求，‘主神’才不会多次一举的添加呢！那就是从内到外，完完全全，彻彻底底，一模一样的人。什么是人？物质的说，你就是那堆多糖蛋白和核酸，精神的说，你就是思考问题的回路从小到大各种经历。有什么了不起！”

一天时间乏陈可善，秦缀玉大半天都是在咖啡馆坐到人家关门，然后也再没有看见张杰，直到她找个宾馆休息一夜，回到咖啡馆准备离开时，那人才匆匆而来，依然一身落魄邋遢的样子。

说好的算是计划，回到了“主神”空间就要开始行动了。

时间还是离开时的时间，大厅依然空旷。

秦缀玉和“主神”沟通半天，确认了自己兑换张杰提出人物要求这样的模式，可以造出属于秦缀玉，而不是张杰的人造人来，这个主意的可行性似乎又加强了几分。

造出来的那人，和张杰果然一模一样。两个张杰相视无语，好像多年失散的双胞胎，各个眼中含义复杂，几乎要相拥痛哭一大场。

秦缀玉不耐烦地追问张杰同意与否，见对方点头，也没什么感恩戴德之情。这事情说不上他们两个谁得的好处多，不过如果没有这么一折腾，张杰当然自杀去了，秦缀玉也没有一个经验老到的做帮手。所以勉强算得上双赢了。

所以秦缀玉对张杰的态度倒也没什么变化，没因为“人造人”看轻了他，没因为感觉受人恩惠看轻了自己，依然是心情好时开个玩笑，心情不好时装羞涩装陌生人。

等到她拿出一个d支线500奖励点，兑换了个精神反噬的卷轴，给张杰2号，也就是人造人的那一只，两个张杰验证了东西无误，是个单方面的张杰如果死掉秦缀玉也要死掉的契约，两方也就算交易完成了。

至于这东西加上人造人的另一个设定，即秦缀玉如果死掉，张杰2号也会死掉这个要求，简直就像是个同生共死的契约，秦缀玉并没有放在心上。她本无害人之心，张杰的生存能力又在她之上，所以……还是争取一起活着出去吧。

兑换完毕，两个张杰准备走。秦缀玉一把拉住一个。

现在不用那个契约的精神印记去感受，秦缀玉自己其实也不太分得清这两个谁是谁。看着那两只一模一样痞子表情，秦缀玉牙疼了一下，果断把他们又拉在了“主神”的光柱下。

“还有一件事没有处理。”秦缀玉说。“张杰你的身体素质点数是什么，赶快报出来，我给你强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