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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青娘大吃一惊,拿起筷子就往儿子头上抽,“你是疯了心了,我抽死你个疯了心的……”
旁边帮工的婆子纷纷过来劝这娘俩。
好不容易把吴青招呼到仓库吃饭去了。
吴青娘的情绪还是那么激动,撂了饭碗在那哭诉,“你们说说,那小铺子哪有咱们这大酒楼稳当,小铺子生意再好还不是干一天算一天的,咱们大酒楼生意好坏不愁,月底实打实就是工钱,雷打不动的,他现在是女人迷黑了眼,生了这个心思……”
旁边一个婆子劝她,“唉,你别这样,吴青向来是个乖的,你好生和他说,他必是听你的。”
吴青娘哭的更凶,“老姐姐,你是不知道呢,他现在有主意的很,一句也不肯听我的,这是有媳妇了,我这个娘不值钱了,你说说这以后若是有了孩子,我这老娘还不更是碍他的眼了……”
隔壁吴青听得心里一包渣,本来已经平静下来了,这会儿听了又是直冒火,又冲过来说到,“你就是想家里凡事都听你的,你就一手遮天,我就是个挣钱的木头人!”
“你听听,你听听,这是什么个混账话,这是说的是人话吗?呜呜呜……”吴青娘捶胸顿首,想着小时候儿子乖巧体贴自己的小模样,硬是越想越怄气。细细回想就是从儿子前些年认识辣妹开始不把自己的话当回事,成亲以后更是处处逆自己的意,都怪那个乡下丫头,这样一想心里自是把个辣妹恨死了。
被恨死的人这会儿回了娘家。以往都是腊月十几号便送节礼了,可今年吴青母子谁也没提,辣妹便自己悄悄回了娘家,买了五斤猪肉两坛酒又买了些纸笔给黑毛用。
赵家人见辣妹回来了都高兴坏了。又问吴青怎么没来的。
大半年不见,喜妹都成大姑娘了,黑毛也知道讲理了,只是爷爷似乎更苍老了。
赵秀才直接问辣妹,“听说你和婆婆相处得不是很好?”
辣妹一愣,很意外她爹问这个。
“还好啊,我早出晚归的,总归也没在一起多长时间的。爹是从哪儿听说的?”
赵秀才虎着脸,“你别管我从哪儿听说的,嫁到人家家里就该孝顺公婆,伺候好长辈。”
辣妹有些委屈,她爹都不问她在婆家过得好不好,劈头就怪她,于是也很硬气的说到,“我还真是好生伺候着,可也架不住她天天的折腾。”
赵秀才狠狠瞪了他一眼,赵老爷子赶紧出声打圆场,“辣妹是个好孩子,做事有分寸的。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你又不了解清楚知道到底咋回事?”
辣妹说了盖房子的事情,赵秀才这才不做声。
赵老爷子说到,“祖屋是要盖的,祖屋倒了可不吉利,你嫁过去也大半年了还没怀个一男半女的,多半是祖屋的原因。”
老人迷信,都觉得盖祖屋关系着子孙的发迹,说是祖屋盖好了,供上祖先排位,自是祖先保佑子孙万福的。
腊月二十这天吴志远带了个三十岁左右的壮实男人过来。
“辣妹,这位是文兄弟,盖房子他可是行家。”吴志远介绍到。
那文师傅浓眉大眼,相貌一般但人看着显得特别精神,一举一动铿锵有力。
“大伯,文师傅请坐。”
又叫碧草泡了热茶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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