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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吗?”
“很好,怎么了?”
“那元宵有长胖吗?”
封疆一脸茫然,奇怪的问题,在元满的手即将触碰到他的脸颊时,他低声反问:“没睡醒,在说梦话吗?什么元宵?”
啪嗒。
小小的湖泊决堤了,泪水被痛苦冲散了,视线在梦境中逐渐清明。
爱是痛苦,爱是孤独,爱是无数个窗前的日落,爱是涟漪的脉搏,爱是虚妄的等待。
他们彼此等待,这也被称之为爱。
封疆在元满返校前去见了一次晏沉。婚变风波过去不过半月,可却不见他脸上有任何愁色,反而春光明媚。
这让迟迟未转正上位的封疆有些不爽,翘起二郎腿睨他:“最近怎么样?”
两人多年的兄弟,晏沉不用看他的表情,只听语气就知道他今天没什么好事儿。
“有事直说。”晏沉冷冷丢了四个字。
钢笔摩擦纸张的声音听得封疆心烦,他试探道:“卿卿怎么样?”
正在签字的晏沉果然停笔,他不满地抬眸望向封疆。
封疆挑了挑眉,决定直言:“那些传闻有板有眼的。”
晏沉没有回答,眼神冰凉地看了他一会,便低下头继续看文件。
封疆心中一凛,如果传闻是假的,以晏沉的性格早开口呛他了。也就是说,传闻不虚,他和卿月真的出事儿了。
“你真犯浑了?”封疆微微蹙眉,陶芾扬的话他虽然不信,可是也没办法当做没听过。
“封哥什么时候也爱听那些八卦了?”晏沉翻动着文件,头也不抬。“是最近在床上劲儿使大了,耳朵根子都被女人浸软了?什么话都信了?”
封疆眉头一压,晏沉这嘴向来锋利,他委婉地开口:“过段时间,元满要回学校上课,我是怕她打扰到你跟卿卿。”
“所以,封哥今天是来找我帮忙的?”晏沉冷哼一声,盖上钢笔,抬头看见封疆异动的神色迅恢复平静,实在有趣。“你做什么我没兴趣管,可是,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这个道理,封哥难道不明白?”
封疆喝口茶,没有反驳。
晏沉笑了笑,站起身倚在办公桌前饶有兴趣地盯着封疆:“既然已经做了,何必还放出来?不怕人跑了?”
封疆垂眸盯着杯中的茶水,语气淡淡:“你看顾好卿卿就行。”
“哼。”晏沉对他这幅态度有些不爽,抱着手回答。“你要怎么玩是你的事,我不管,但我还是那句话,这种事儿别让月月知道。”
这正是封疆此次的来意,在元满没有定心之前,她不可能见到卿月。
而晏沉和他是统一战线。
走之前封疆还是没忍住,又问了一遍:“卿卿到底怎么样?这么久不见,听说病了。” 晏沉转过头,缓缓开口:“月月怀孕了,在家里养着,去年年末她生了次病,之后抵抗力一直不好,所以才这么久没让她出来玩。”
封疆愣了好一会,直到晏沉重新坐会办公桌前,他才缓过神来。婚变传闻不虚,而后卿月又怀孕了,这简直是两个不可能同时出现的信息,矛盾又合理。
沉默了半晌,最后只道:“恭喜了。”
怀孕了,所以离婚作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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