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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二人一路遊歷，也不急著趕路，修閒的逛了一圈，正好停在了衛家門前。

如今衛家已經在桌址上重起了屋舍，雖然家中沒什麼人，但畢竟有兩個化神期在。哪怕戚景琛常年跟著衛晞呆在劍宗，但到底還是衛家人，而且外人不知，還當衛晞也是。

如此一來，雖然人丁稀少，但個個都是化神的衛家自然也算是一股不小的勢力了。

那衛家僅剩的化神期重建家族，戚景琛自然也沒有干看著。他如今得了碧波仙子的傳承，算得上在煉器一道上很有成就。

幾年下來，別的不說，起碼衛家看上去已經是像模像樣了。

「可惜！」

那衛家人嘆息道：「可惜少了人啊！」

當年是多麼的熱鬧，如今卻僅剩下他一個人住在這若大的宅子裡面。這些年不是不能再招門人，以衛家如今的勢力，說一聲有的是人上門。

然而衛家人卻沒有這個心思，一直只是比著當年修屋子，間或出去找謝家剩下的人麻煩，沒有半分再將衛家發展壯大的模樣。

「叔父。」戚景琛喚了聲人。

雙方相認之後，衛晞二人才知道這人乃是戚景琛叔叔輩的。如今衛家這個樣子，也就成了其唯一的親人了。

後者點了點頭，沖他道：「回來了。」

衛晞也緊跟著出現，衛家叔父亦沖他點了點頭，說了聲，「你的身份還需藏好，縱然神器化人不像死物易被爭奪，但卻也不是萬無一失，人心之貪，誰也不知道會有人做出什麼。」

衛晞點了點頭。

他自己亦是除了知情人之外，誰都沒提過此事。

此刻三人正在衛家祠堂，上面一排排的牌位全是衛家人。衛家叔父讓開位置，讓衛晞二人過來上了炷香。

等香燃起來，衛家叔父方才道：「昨日最後一個參與當年事的謝家人已經命喪我手，如今只剩那個不知躲在哪裡的化神後期還在，等哪一日將其一殺，衛家血仇便算是報了，方才是真真的大快人心。」

是麼，

衛晞嘆息著想，這就夠了麼？

報仇是很痛快，但親人亦是回不來。說到底，那些人的性命與他們而言又算什麼，他們真正想要的，還是親人能夠活過來。

看著眼前這荒涼的家族，衛晞只嘆息自己能力不足，不然像當初死在賈家主手中的一家人般，誰殺的誰去死，而死者死而復生，那樣才算是真的大快人心吧。

可惜修士同凡人到底不同。

碧波仙子耗費那般大的力氣，也只是保住了凌霄真人的魂魄罷了。

死而復生，談何容易。

上完香，三人便出了祠堂，衛家叔父不知道去做什麼了，留下衛晞和戚景琛二人呆在院中。

都是自家人，也沒有什麼招呼不招呼的，二人便自己走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