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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制衡再制衡衡上衡(第2页)

“当然,这只是尽可能的降低往后君主对宦官的信任,并不能完全杜绝。”

季伯鹰说完这第一点,朱瞻基心里有点难受了。

陪他玩蛐蛐的那几个太监都是高手,这要三月一换,自个去哪找的陪玩?

老朱和老朱棣则是都点了点头,显然很认同这个法子。

“二、赋予内应有的法理位,将内辅明定为朝堂百官之长,官阶你们自己定,但一定要在六部主官之上。”

“我的建议是,从一品。”

明朝的内从一个秘书处成长为帝国中枢是一个渐变的展过程,包括内的位提升也是逐步提高,最终历史的选择是让它凌驾六部之上,而完成这个选择耗费了近百年。

这就像是过河,与其摸石头过河一个一个坑踩过去,不如直接建一座跨河大桥。

“另外,需要建立一套完善的入考核机制,具体考核要求你们自己定,最终裁决权在子手中,由子赋予臣权限,将入制度化以及皇权赋予化,断绝大臣为了入而刻意在朝中内外结党,同时断绝内廷干预内的路子。”

在大明的某些时期,司礼监之所以能够操纵内,就是因为内缺乏完善的入制度,以至于这些宦官可以钻空子,扶持自己的人进入内,以此达到操纵外廷的步。

因为司礼监虽然握有批红之权,但必须要由内票拟,否则他这批红批白纸?

而臣刻意去朝中结党,其中一部分缘由也是因为需要这些党羽的支持才能入,可如果入之权源自于制度,而非人事,那有些清正之臣就不必结党,依然可入报国。

如此一来,大明朝中朋党依旧会有,但会少很多。

当季伯鹰这第二点出口之后,朱瞻基再次开口询问了,这小子显然是得了甜头。

“仙师,我有一问,如果将内辅明确为百官之长,那与丞相有什么区别?岂不是走回老路了?”

还不等季伯鹰解答,旁侧的朱高炽开口了。

“瞻基,仙师讲道,为何不认真听?!”

朱高炽拿出严父姿态。

“仙师先前已经讲的很清楚,内只有议政之权,将内辅定为百官之长,这是为了明确内法理,为了让朝廷各部运转的更为有效,何以是走回老路?”

季伯鹰略微诧异的看了眼朱高炽,这大胖子,脑袋果然好使。

“大朱说的没错。”

“定内辅为百官之长,可以让六部运转更为有效,但内并无本质权限叠加,只有议政权,可以用这么一句话来理解,有相之虚名、无相之实权。”

‘有相之虚名、无相之实权。’

老朱和老朱棣都是眼睛一亮,父子两对视一眼,皆是透着惊叹。

“第三点,从制度上赋予内辅可不经内臣禀报,直面子之权。”

“这便是当宦官有乱政苗头之时,外廷能够反制内廷的核心所在,大明的宦官乱政和汉唐不同,汉唐宦官乱政是当着皇帝面乱政,而大明的宦官则是因为皇帝不管事,瞒着皇帝乱来,可不管事不代表皇帝是傻子,纵观你老朱家的后世之君,虽然奇葩很多,但大多都是聪明人。”

哪怕是朱厚照,当他得知自己的杨先生被刘瑾恶意报复搞到南京去之后,也是第一时间怒斥刘瑾,这种专权之事能够生,很大程度上就是因为内不能在第一时间见到皇帝。

如果在制度上赋予内直面子之权,那只要刘瑾动用批红权报复杨一清,内便可以第一时间觐见皇帝,这份针对杨一清的调令就根本无法生效。

说白了,这个制度的设定,就是以司礼监制衡内的同时,赋予内在极端环境下反制司礼监的条件,衡上加衡。

“当然,这种情况仅限于宦官有专权苗头,如果皇帝只是不想见人,但依旧在管事,那就无所谓。”

毕竟万历老爷子二十六年不上朝,当他时隔二十六年第一次踏上奉殿时,底下那些大臣都不认识皇帝啥样,万历也不认识这些大臣,但依旧无所谓。

季伯鹰说完,小朱又开口了。

“仙师,为什么不能直接断绝批红权的出现?”

季伯鹰看了眼小朱,笑了。

朱厚照:‘我爹干了一辈子牛马,我享受享受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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