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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ohn和一个红棕头的保镖坐了下来,红保镖小心翼翼地问:“玩娱乐局?”
蒋云摇摇头。
“我输了钱你们只管找梁津要,他不给就上工人协会投诉他。”当然,后半句是玩笑话。
蒋云玩解谜类游戏比较多,纸牌和麻将都不怎么擅长,基本打十把就输四五局。John玩斗地主很有一手,当地主能赢,当农民能赢,一手烂牌也能出得很漂亮。
打了一个多小时,蒋云借口称打累了,休息休息再上场,于是起身将座位让给第三个保镖,他则站在John身旁看他出牌。
John准备把王炸拆开出,蒋云拦住他的手,把那张红色的大王插回牌间,指了指角落里的四个三。
“蒋先生,您确定这么出吗?”
蒋云郑重地点了点头,言辞恳切:“相信我。”
他真诚的态度打动了斗地主老手John,他心一横,甩出那四张炸弹。
然后反手就被红保镖的四个四压了。
John的出牌节奏被完全打乱,纵然手里还有一对王炸,最后还是输给了两个农民。
迎上John幽怨的目光,蒋云不好意思地说了声抱歉,接着问他哪里有厕所,打牌的时候他水喝得有点多。
John指向某个方向,气急败坏地重新洗牌,准备大杀四方一雪前耻,并且打死都不听蒋云的指点了。
蒋云捏了捏指牌的时候趁John不备摸出来的车钥匙,轻手轻脚地找到对应的配车,锁紧车门后立刻动汽车驶离庄园。
“什么?梁津把你关起来了?”
魏疏目瞪口呆地看着他,重复道:“他还没收了你的手机,不让你出门?”
“我说呢……给你打电话次次都是他接的,问你人在哪,他说你生病烧,一直在睡觉。”
蒋云:“他放屁。”
“那你怎么逃出来的?”魏疏朝他竖大拇指,“中国版肖申克的救赎。”
“边儿去。”
蒋云长话短说,道:“我偷了保镖的车钥匙,一路飙过来的。”
“不是,他关着你总得有个理由吧?不然平白无故的,为什么不让你离开?还没收你的手机、车钥匙,神经病吧!”
“为干妈的事,”顿了顿,蒋云说道,“他不想我继续追查下去。”
“我在他电脑找到了两份资料,一份是李继春家人的,一份和戚家有关。梁津亲口告诉我,干妈的死……戚家脱不了干系。”
“阿云。”
魏疏突然开口,踌躇道:“要不你听梁津的吧,别查了,这事儿由我跟着就好……”
“我费尽千方百计赶过来找你,不是为了听你说这句话的。”
蒋云的双肩疲惫地耷拉下来,眼底夹杂着几分不解:“梁津不明白,难道你也不明白吗?没有干妈我撑不到现在,我们认识这么多年,凭你对我的了解,我会做一个胆小怕事的逃兵吗?”
他找魏疏借了一个临时手机和一辆车,走到酒店楼下,魏疏追出来问他接下来去哪,千万别想不开和戚明准同归于尽了。
“去找杨勇,”蒋云系上安全带,冷声道,“我要问李继春一件事。”
*
“蒋云……是叫这个名字对吧,魏院长从前在我们面前提过很多次。”
被关在废弃仓库将近四天,李继春搓了搓泛着油光的面颊,好声好气道:“我已经说过很多次了,我是受人所托不假,可我压根没和他们正面接触过。连他们的面都没见过一次,我哪里知道他们是谁,叫什么呀!”
“你报警抓我吧,所有罪名我都认了,无期也好,死刑也好,我都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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