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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挖眼（第1页）

“哎，小朋友，你也别怪我们，我们也是没有办法，只能委屈你了，不过你放心，我们会尽可能减少你的痛苦。”

随后看了几人一眼，点头示意开始，先是把手术台上的男孩固定好，以确保手术过程中不会因为他乱动而终止手术，然后又把他弄醒，不顾他的反应与惊恐，直接开始了手术。

看着已经开始的手术，王家主戏谑的来到被死死摁住的老者身边，耳边还传来一声声痛苦的惨嚎声，“李老头，你看这些人，和你多像啊，一样的虚伪，你最开始嘴上说着要帮我王家，背地里却又给老子一刀，暗中大肆收购我王家产业，趁火打劫！而这些人嘴上说着没有办法，还做出一种不忍心和不愿意的样子，他们做的却是让这孩子痛苦加倍。”

说着还指着正在进行的手术，露出一种见不得这么血腥画面的表情，“你看，这刀子落在他脑袋上，划开口子，从开始就只能看着的头被慢慢划开，只能发出痛苦的哀嚎，眼睛离开自已却无能为力，这种绝望和无助，我都有些于心不忍了。”

看着手术台上的一切，听着那连接着手术室内的音响不断传来痛苦的惨嚎声，这个叱咤风云一生的老者目眦欲裂，这一刻他的心像被凌迟一样痛，而自已却什么也做不了，只能被几黑衣保镖摁住看着手术室内的一切，就连闭眼都做不到。

“王雄！你这个畜生！你会不得好死的，你王家迟早会遭报应的。”老者歇斯底里的怒骂着，但他骂出来的东西却不痛不痒，没办法，他的文学让他根本就不会什么骂人的话。

“桀桀桀桀……”这让人听着就感觉很不爽同时还有种毛骨悚然的笑声又一次响起，“报应？老头，你可别搞错了，这又不是我动的手，我只不过是让他们做场手术而已，他们也完全可以拒绝，至于你说的报应。”

王雄像看白痴一样看着老者，“就算有那什么报应，也是在他们身上，和我又有什么关系呢，而且你是不是忘了，若不是你对我不仁不义在先，李家又怎么会有这个下场，要说报应，这也是你的报应！”

“而你现在也只能在我面前狺狺狂吠了，这孩子我不会让他这么轻易死去的，我会留他一命。”看着老头的表情变化，露出冷笑和嘲讽的神色，“我会让人把他扔在大街上，让他自生自灭，桀桀桀桀……”

王雄失去了继续玩弄下去的兴趣，大步离去，丝毫不受身后叫骂声的影响，下方的手术也进入了尾声。

隔天傍晚时分，一辆面包车行驶在繁华的街道上，几十分钟后进入了平民区，这里脏乱差，与刚才繁华的街道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三十公里和一座桥，却如同两个世界，桥的一边灯红酒绿，高楼大厦，一座座建筑犹如皇朝的皇宫一般。而桥的这一边，街道上时不时传来阵阵恶臭，房屋老旧，让人生不起待下去的心。

面包车停在了一个人相对较小的地方，打开车门扔出了一个充斥着虚弱感的小男孩，关上车门驶离此地。

漆黑的街道上，没有摊贩的叫卖声，也没有人在街道上行走，有的是蚊子，苍蝇，老鼠和蟑螂这些令人厌恶的虫子，而这些虫子正向着一个方向靠近。

几分钟后，这些虫子已经到了一个白色物体边缘，跃跃欲试却又不敢上前，几个出来扔垃圾的人其中一个抬眼的瞬间看到了前方的哪个白色的东西，碍于夜色的缘故没有看清，扔掉手中的垃圾后，走了过来才看清。

这是一个穿着白色衣服的人，而他的眼睛上正流着血，血液顺着脸颊滴落在地面上，已经有了两指大小，这一幕吓得这个人尖叫出声，“啊……”

这一声尖叫在这寂静的黑夜是显得那么刺耳，一些在楼上的人，也听到了这尖锐的尖叫声，不少人打开了窗户，顺着声音的方向看了过去，因为这一声让不少人发现了这个小男孩，来到这里看清之后，不由得倒吸口凉气。

谁这么狠心，把这么小个孩子扔在这里。心里这么想着，但却没有继续上前走，都怕这是陷阱，就是为了讹人钱财，估计人虽不少，但始终没有人在上前哪怕是一步。

有的人看见身边的人拿手机要报警，连忙制止，“你疯了？这里这么多人都不管，就你管？做这个好人？你刚才没听见吗？这小孩是被人从面包车上扔下来的，说不定开面包车的人就在这附近，你打这电话，做了一时的好人，到时候那些人出来说，这是你弄的，要你出钱，你怎么办？听我的，这么多人都不管，咱们也别管，看看就行了，别傻里傻气的做这个冤大头。”

此类声音时不时就会在人群的议论声中响起，以至于将近一个小时过去，始终没有人伸出手。

小小的身体似是因为太过虚弱，又像是因夜晚的寒风，一直没有动静的身体，在这一刻终于动了一下，但也只是轻微动了一下，过了一会蜷缩起来，这本就渺小的身体看起来更像是一个被大袋子包裹住的垃圾一样，在寒风中瑟瑟发抖。

“冷~好冷，好疼……”

离得稍近的几人在听到这话后，心中不忍就要走上去，却再次被身边同行的人拦了下来，摇了摇头，就被拉走了，嘴里还念叨着，“别管闲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这里这么多人，会有人帮这孩子的，别给自已找麻烦，你就当没看见。”

同样的话已经不知道在多少人的口中说过，但过了这么久，无一例外，都不想给自已找事，宁愿选择没有看到，也不想给自已本就艰难的处境，找麻烦。

“这个给你。”一张被子就这样盖在了小男孩身上，里面还有几个用袋子装起来的烧饼，正巧贴在他的肚子上，突如其来暖意让小男孩不知从哪来的力气，死死抓住被子，把自已整个人都缩进了被子里面。

这在所有人意料之外的事，让的围观众人，心中升起一抹自责，虽然说这不是他们造成的，但看到了却无动于衷，终是让他们心中升起了异样的情绪，又看了一会后，陆续有人离开。

深夜，男孩肚子饿的不行，迷糊间双手开始胡乱摸索，最终落在肚子上的烧饼上，还有余温的袋子，让男孩清醒了些，拿出袋子想要看清是什么东西，却发现自已什么也看不见，只能闻到一股香气，顾不上别的，直接咬烂袋子，紧接着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

他不知道这袋子里是什么，也不知道这到底能不能吃，可是他实在太饿了，连他自已都不知道自已多久没有吃东西了，但他清楚的知道，如果自已再不吃点东西，就算不被冷死，也很有可能会被饿死。

没多想，拿着就直接吃，东西入口的瞬间，他知道这是能吃的，虽然和他之前吃的东西有着天差地别，可在他心里，现在手里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不亚于他曾经吃过最好吃的东西，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

或许是因为吃的太大口，纱布下的眼睛转来阵阵巨痛，这一痛感让他完全清醒了过来，脑中回想这昨天所见到的一切，鲜红的血液渗透纱布流了下来，心中升起一种他无法理解的痛，这种痛，让他感觉心像是被蚂蚁再爬，被针在扎一样疼痛难忍。

“没了…什么都没有了…爸爸，妈妈，爷爷，哥哥，姐姐，叔叔，伯伯都没有了，都没有了…啊……”撕心裂肺的哭声在最后响起，声音是那么沙哑，可听了却没有人觉得厌恶，有的只是在这声音中所感受到的痛苦与绝望！

本来已经睡着的人，在睡梦中被惊醒，纷纷来到窗前向下看去，男孩依旧是一个人蜷缩在被子里，不同的是现在他是坐着的，沙哑的哭声回荡在老旧脏乱的街道中，很多人都被惊醒，看着下方哭泣的男孩，不知道又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