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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途的羔羊（第4页）

瓦希尼尔深吸一口气，缓步上前，他的内心略微有些不安，不知道对方究竟是为什么存在，又会生什么。

然而站在他面前的，另一位瓦希尼尔在看见自己靠近后，反而很快就接受了现状，并理解了原因。

“不用质疑现在的状况，另一位我，这仅仅只是分裂而已。”

那位瓦希尼尔的面容显然更加沧桑，但那双眼眸依旧明亮，他抢在自己之前开口，并说出了唯一的疑问。

“在我们重归一体前，我仍有想问自己的话。”

“想问，自己……”

年轻几分的瓦希尼尔愣在原地，重复着对方的话语，等待他说出那个问题。

“如果回不去，你想过塞西莉亚该怎么办吗？”

塞西莉亚。

对啊，塞西莉亚。

年轻的瓦希尼尔突然想起，似乎因为“分裂”，他短暂的忘记了自己的身边有塞西莉亚存在。

如果就此死在这里，他倒是觉得无所谓，教会的红手套因公殉职，也算是常见的事。

但如果有了塞西莉亚就不同了，这是唯一一个会让他自私的扳机。

将食指置于其上，扣动下去，那个他一直藏在内心最深处的，最自私的“瓦希尼尔”便会展现在所有人面前。

但即使如此，作为“红手套”队长，他所能给出的答案也只有一个，只因女神在上。

“如果我回不去。”

年轻的瓦希尼尔低着头，眼睛却一直注视着地面。

“请让她……”

不等两人完成重归一体的唯一前提条件，枪声便响起，以纯粹的暴力击碎了一切言语，在空荡的迷宫内悠悠地回荡。

就算是距离这里很远的银白舞池，其内的众人也听到了这预示着不详的响声，为紧张的气氛平添了几分不安。

两枚闪着银光的子弹穿过了年轻瓦希尼尔的肩头，让那温热的鲜血喷洒在了一尘不染的灰白墙面上。

弹壳坠落至地面，出叮叮当当的清脆响声。

“我也会害怕，但对不起。”

年轻瓦希尼尔吃痛地捂住了肩上还在冒血的伤口，看着面前那个依旧飘散着灰白色硝烟的枪口，枪口之后的面容那个怯懦的伊斯，一直躲在他身后的伊斯。

“是因为那个偷盗者吗？不……并不像是……”

年轻瓦希尼尔迅思考着答案，行动却停滞在了原地，反而是苍老的瓦希尼尔迅做出了反应，他拽起年轻瓦希尼尔没有受伤的那边胳膊，带他迅窜进了身边的一个巷口。

“你还站在那里做什么，不想最差的结局生，就给我跑！”

他们二人手掌的连接之处开始融合，虽然没有完整的答案，但二人已互相通晓了真实的想法，达成了合一的条件。

看着年轻的瓦希尼尔依旧没有做出反馈，似乎还困扰于队员离奇的叛变。

即使境况危急，苍老的瓦希尼尔也还是停下了脚步，用另一只手拽住了“自己”的衣领，将他按到了墙上。

“你该不会觉得，一个无面人就能杀了你吧？”

瓦希尼尔盯着自己的眼睛。

“你可是瓦希尼尔.帕特森，没理由会死在一个序列六手里。”

看着两人向某个方向逃窜，手持枪械的伊斯并没有打算

去追，他蓝色的眼睛里似乎有什么漆黑的幻影在游弋，但这还并非是最异常的事。

伊斯用袖口认真的擦了擦有些热的手枪，略显失落地叹了口气，脸颊却因为几分兴奋而骤然染上了绯红，这让他看上去更加异常而令人汗毛倒竖。

“妈妈看到了会生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