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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呼吸一滞，不知是不是被秦景川敢在朝堂之上公然反抗她的态度惊到了，太后将目光落到秦景川的脸上，眼神里满是审视的意味。

“一国之君？皇上的这番话，可真是慷慨激昂啊！”

秦景川抬起下巴，直视她的双眼，眼神里满是冷意：

“近日在皇城周遭，朕查出来几批偷运的大麻，大麻早在开国之初就被列为禁品，无论是谁，一旦查出私运立即砍头处决。没想到现如今这大麻，竟在太后的眼皮子底下运到皇城根来了。”

秦景川此话一出，不仅是堂下的几个官员，就连座上的太后都直接变了脸色。

“不过朕已经派人把相关人员抓了起来，几批大麻已经尽数销毁，不管是这大麻，瘟疫，还是西凉大军压境，朕都会悉数解决，太后年事已高，有些事意料不到决断失误也是情有可原，日后太后还是在后宫，好好疗养身子吧。”

沈秋言猛地仰起下颌，高堂之上的秦景川，眼里是从未有过的冷意。

太后不知道秦景川何时将大麻牵扯到了自己身上，眼看着朝中大臣正像秦景川那边倾斜，语气强硬中带着一丝慌张：

“秦景川，你真当以为自己能有什么权利？！西凉压境，十几万铁骑可不是儿戏。”

“十几万的大军里，又有多少是北疆的蛮族？！”

此话一出，整个朝堂顿时哗然，太后背后虽是乌丹氏，可没有多少人知道乌丹氏居然早就和北疆勾结，太后背后的势力，倒不如直接说是北疆。

早年北疆和中原氏族一直和睦相处，他们怎么也没想到，北疆居然会卷土重来。

“你打倒了我，真以为自己就能稳坐皇位？我为什么要留着你这么一个废帝，你真以为我只是顾忌世人眼光，怕自己被骂篡夺皇权？我能不成又是真的怕朝中那些老臣，不敢要了你的命？”

“没了我！你早就死了！”

沈秋言怔怔瞪大眼，太后的一番话，明显话里有话，他虽然不知道其中的意思，可也没料到太后竟已经到了这副癫狂的地步。

太后说的没错，如果没有她一拖再拖，西凉大军早就压境，而秦景川早就死了。

秦景川就像一只被压制的野兽，生着一身反骨，他把自己的本相藏得太好了，好得连所有人都没有及时察觉他这些年积攒的势力。

可这一切，如果没有太后的牵制，他或许都等不到自己羽翼丰满的那一刻。

窗外传来阵阵雷鸣，光线忽明忽暗，满朝百官，竟无一人敢言。

“晟国和西凉大军终有一战，我们谁也阻止不了，即使以前是个傀儡，可我是一国之君，不会让自己和百姓甘于活在西凉大军的阴影之下，更不会让他们吞噬整个朝堂，如果我不做点什么，终究会被大晟国的历史彻底抹去。”

秦景川身形微抖，可语气里满是坚定：

“迎战西凉，大晟复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