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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我们只能等了（第1页）

简单了解了情况的卡尔曼，客套地寒暄了几句，简单表达了都星对机甲部队的亲切慰问，说了几句简单的不痛不痒的建议，然后就回到安排好的地方安安分分地休息，没有半点逾矩的地方。这种客气对于这传说中特情局来说，实在是有些辱没了这特有阴影的气质。

当然，机甲战队对此一点儿不感到意外，一个个都把特情局特派员当成空气对待，对于他们来说，这就是几个深灰色服装的人来罢了。而他们机甲战队的衣服，是比特情局的深灰色还要具有阴影的黑色，见多了这衣服，对于特情局的衣服，机甲战队还真没多少感觉到所谓的这衣服带来的压迫感。

另外，联邦军方总是分外对机甲战队感兴趣，什么特情局、司令部和国防部各种派遣人员多了去了，形形色色来来往往，导致这对于机甲战队的普通人员来说，真的不太觉得有特派人员来有什么值得注意的。

进入休息室，卡尔曼坐了下来，轻声叹了口气：“这机甲战队啊，心是不是都太大了点，我这一路走来，他们都不怎么怵我……”

副官何言云说道：“机甲战队被捧得太高了，他们对自己当然有信心。”

卡尔曼摇摇头：“他们要是打胜仗了，我还不好说什么，败得这么惨，还这个样子，就有点过分了。”

何言云看着卡尔曼，欲言又止。

“你是不是想问，我为什么不按照局里的意思，试着接管机甲战队？”卡尔曼微笑叹着气，然后摇头，“正是因为机甲战队如此看我，我现在去干涉他们，这不是找死吗？机甲战队可不比别处，特别是字母团的那群人，来上一两个，就足够把我们绑着丢到星河中自生自灭去了……笛黎儿和加文没有这么做过，你不能保证其他人不会这么做，尤其是他们有一个那样的上级。”

“正所谓，什么样的将带什么样的兵，我们可不能跟随纳恩的后步，我们不能随随便便就这么打赌，把所谓的道德希望寄托在流氓养的流氓兵上。现在形势不明，战局还未安定下来，就算他们真的允许我们接手机甲战队，那难道不是打算让我们来分担机甲战队的锅？”

卡尔曼顿了顿，似乎思考到了什么，眼睛闪了闪：“更何况，只要机甲战队的那人不倒，就算得到了机甲战队基地，于我们而言，有意义吗！”

“碎玉之战，L已不在，a也让军方颇为不满，实权也已经放了出来，机甲战队驻守蓝鸢基地后，a不再管理事务，只剩下了虚名，再经此战，a的虚名怕是也担不住了。”

卡尔曼点点头：“对于一般的人，你这分析非常合适，但是我希望你能记住，”卡尔曼庄重严肃地放慢语气，一字一顿说，

“a不是一般人。”

“事实上，碎玉战役之前，有实权的a也没有怎么管理过机甲战队的事务，对着司令部的承诺，基本聊胜于无，他只是在那之后让你‘看到了他不管理事务’，不然字母T接手怎么这么熟练，无缝可钻。至于虚名的职位，你能怎么踢了？免了他的‘机甲战队副指挥官’一职位，他的虚名是这个不假，可你问问，别说机甲战队就是帝国那边天天打交道的，哪个人记得他的职位，他真正的虚名，分明是英文字母‘a’，你说要怎么革掉他的虚名？”

卡尔曼一笑，似乎是自嘲：“难道要昭告天下，停掉他的a代号，让别人使用a代号顶替他？当然，这不是不行，可是如果你不能和沙伊卡平分秋色，无论联邦还是帝国都不可能认可你的‘a’虚名。”

何言云深吸了一口气：“看来，我们只能等了……”

等到a倒台。

卡尔曼没有回答，转移话题：“我刚刚要去探查指挥室，加文说指挥室和11到13区都在维修，死活不给我看。笛黎儿这棋，或者说，a这棋下得好啊，一个负责指挥，一个负责专门挡住外界关系，每次嗅到了问责来了，就将加文推出来……”

何言云不语，其实默默地想着特情局的其他在机甲战队吃尽了瘪同事们的看法：遇到字母团的s，虽然是种不幸，更是一种幸运。

如果不是加文来对接他们，要是换成笛黎儿来，她会用她美丽甜美的职业笑容面对每一个人，但她从来只负责对你笑，你别想从她得到任何的配合，甚至她可能连基地都不让入，直接让他们睡外面……如果换成别的字母，就大概容易出现，卡尔曼所说的月黑风高的时候，绑了你丢开……要是换成a和L的霸道货色，那更不得了，笛黎儿至少还是礼貌地不让他们进基地，那两位就是直接当众动手把人打出基地了，而且见一次赶一次……

相比之下，加文中校已经算是字母团难得的善类了。

何言云希望，这位加文中校千万不要被字母团污染了，就这样，能方便他们特情局工作的顺利进行。

何言云听到耳边的通讯，向卡尔曼汇报情况：“11区守卫很少，12区很突然增多，无法确定里面情况，至于指挥室，自然没有守卫，只是没有权限，进不去……指挥室外的防御等级很高……”

何言云忽然眉头一皱，“不知道为何，我们好像被现了……”

“现就现了吧，接下暂停探查，在都星没有消息之前，别在这个节骨眼上被抓了把柄。”卡尔曼叹了叹气，“看来加文也不是简单的人物，故意把封锁的范围扩大了11区，就是想试探我们是不是对机甲战队有想法，他的监控排查应该就是安置在了11区。”

“是。”收了指令何言云对着通讯的另一边传达了指令。

卡尔曼把休息室的玻璃调成透明，可看到外面的景色，可惜这休息室所处的位置不怎么样，看不到满天闪烁的星河，只是人造的光撒在灰蒙蒙中，很像极光。不过，人造的不自然，再加上蓝鸢基地本身受重创，断壁残垣里的尘埃飞扬，不太好看。

玻璃上隐约映出卡尔曼的轮廓，他缓缓地开口：

“他要是在就好了，字母团，应该让他来对付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