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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芷看着墨溶，眼里没有一丝情绪的波动。

将脖子上那个用红线串起来的戒指摘了下来，放在地上，轻声说道：“我欠你的，还清了。”

墨溶看着地上的戒指，突然记起了当年那个天真活泼的小娃娃：“鹌鹑蛋……”

系统：“咦，主人什么时候拿的戒指？我还以为弄丢了。”

方芷实在是没心情回答它。

明明这是在京都的第一次见面，可墨溶的心竟然疼得厉害，他一点都不想拿回这个指环。

到底发生了什么？

方芷将白蒲界背了起来，一声不响地向外面走去。

路过方文宏的时候，方文宏一把拉住她的脚，“小芷，小芷……”

方芷看着门口的护卫，面无表情。

“这世上有种药叫易骨散，常年服用此药，便可让人的容颜变成自己想要的模样。”

方芷看着方文宏，眼里像是淬了毒，“方文宏，你好狠的心。”

为了复仇，竟然给方婉儿下那种药。

如果没有白蒲界替她解毒的话，方婉儿怕是活不过两年。

“小芷……”

见他还想说些什么，方芷毫不客气地一脚踹了过去：“我叫白漫。”

天真烂漫的漫，她爹，希望她一辈子天真烂漫。

方芷背着白蒲界一步步走出大殿，泪水又不自觉地滑了出来：“没你护着，我又怎么天真烂漫。”

墨溶看着她萧索的背影，心里止不住发疼，一直有个声音在告诉他，不能放她走，她若是走了，这辈子都再也见不到了。

所以他向卫羽军大喊，“抓住她！”

“不用。”墨岩一瞬间像是老了十几岁一般：“你们不拦着他们，他们便不会伤你们。”

墨岩自己走了出去，“退朝吧！”

白蒲界将所有的事情做好了，所以他可以肆无忌惮，毫无顾虑地去找柔儿了。

那他呢？

他的故人又少了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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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安连忙上去扶住他，眼角泛红担忧地看着他，“陛下。”

墨岩摆摆手，“无事，没想到斗了大半辈子都没有看清楚他，难怪柔儿会选他……”

墨岩突然转过头，看向文武百官带着前所未有的威严：“今天的事我希望你们烂在肚子里！”

所有人吓得跪了下来。

墨溶没有跪，自从他醒来以后，就浑浑噩噩的，他竟然没有失智这段时间的记忆。

再次看向大殿外，早已没了方芷的身影：“追，一定要，追回来……”

刚走了两步，突然跌倒在地，他突然想起刚刚白蒲界握住他的手时的那股暗香。

怎么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