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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冷的地面，戳人皮肤的干草，还有外面冷冰冰的月亮，这才是现在的她所有的。

“可以用来做这种事吗？”朝衣有些迷茫地问。

“你说‘这种事’……我却觉得这不过是利用斩魄刀的能力造福自己罢了。”蓝染的声音稳定而平和，“我的一切都和你共享，当然也包括这种事。”

他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啊！

是在忽悠对吧！是在忽悠吧！

一定是蓝染先生察觉到她变聪明了，所以特地说这样的话，做出这样的举动来——让她心软！

朝衣有些受不了地捂住了脸。

她的头老老实实地靠在了蓝染的胳膊上。

嗯……居然是硬梆梆的，这个触感还挺真实。

说实话朝衣也吆喝一天了，也有点累。

她试探着靠了第一步，之后慢慢意识模糊，慢慢地将重量压过去，好像也不是什么难以理解的事……

她飘了，抱着硬梆梆的胳膊有点难受。

“蓝染先生不要这么写实嘛。”她闭着眼睛软软地要求，“难道你胳膊上没有肥肉？来点软软的肉靠一下！”

蓝染：……

真是没见过这种人。

他有些无奈地伸出手揉了揉朝衣的脑袋。

与朝衣一样的是，他也能感觉到这不过是幻觉。其实催眠的话，也不需要他来做，但是有的时候斩魄刀的功能还是要靠自己来发掘。

譬如此刻，蓝染忽然觉得就这样通过幻觉来触摸，也是一件令人放松的事情。他回忆着过去和朝衣的几次接触，那并不多，还有很多是在精神里交流。到底是什么感受……其实他也并不能模拟出。

“蓝染先生这么熟练，难道以前也干过这种事？比如饿到不行就画个饼充饥……特别想睡觉就变个床？蓝染先生你真的很熟练啊……”朝衣说着，打了个哈欠。闭上眼睛她看不到蓝染她觉得好多了。只有温热的怀抱和可靠的气息。

就很好睡。

人一放松，嘴上就不容易把关。

朝衣尤其如此。

她开了个头，没被打断，于是变本加厉：“蓝染先生蓝染先生蓝染先生……”

叭叭个没停。

“地球为什么是圆的？”

“我想这个你应该学习过。”

“地球的那边也有尸魂界吗？”

“尸魂界和现世处于两个不同的空间。”

“蓝染先生你以前——”

朝衣突然感觉眼睛上被覆盖上了一只手。

“嗯？”她发出短短的音节。

“睡吧。”蓝染低沉的声音平静如昔，“等到时间差不多的时候，我会叫你的。”

朝衣的眼睛被手挡住，纤长的睫毛也像是栖息于叶片上的蝴蝶，安静地睡过去了。但是她的嘴巴没有。

她勾了勾嘴角，先是甜甜地笑了一下。

随后又问：“这样不太好吧？我怎么可以让你守夜呢……不行，这太……过……”

也没问他到底答不答应，朝衣假惺惺地走完形式，又往他怀里拱了一点，然后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