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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溪呆住。她把衣帽間看了又看,震驚地問:「你這麼多衣服啊。」
沐言問:「你的衣服很少嗎?」
沐溪說:「不少,我有三套。」
三套?衣服?沐言試探著問:「每月三套?」
沐溪說:「三套衣服,穿破了,我不想穿有補丁的,就會制一些玉符讓二師姐幫我做的。」
沐言問:「你要做衣服,還需要雕玉符換?」
沐溪說「嗯」了聲,甩了甩手腕上戴的金剛琢,說:「這種金剛琢,雕十個給二師姐,她幫我從頭到腳做一身。」她又摸出玉佩,自己掛上一塊,給沐言一塊,說:「這是聚靈玉符,會比較貴,一件換一套衣服。」
沐言拿起手上的玉佩,對著燈光,色澤水潤剔透的一塊山水牌,背面雕著她看不懂的符。從玉料到牌子,這麼一塊,沒有大幾十萬,拿不下來!她問:「就換一套衣服?」你二姐師是個奸商啊,黑心奸商!
沐溪給沐言看自己身上的衣服,說:「從裡到外都是二師姐做的,做一件這樣的法袍要到在五六月份進山里找靈繭結的繭,加工之後織成布,我這麼一身,需要織一個多月,做成衣服需要大半個月。二師姐只給師父和我們師兄弟姐妹做法袍,內衣里襯什麼的,她給自己做的時候,會給我做幾身。」
沐言理解了,說:「好像貴也有貴的道理。」她說著又瞥了眼沐溪那神奇的衣袖,很懷疑這是法衣的功效之一。那麼,大幾十萬一套衣服,好像也不離奇了。她問:「那你要換一身衣服嗎?我是覺得,出去吃飯,你穿法袍,會顯得有點怪,當然,現在流行古風,也可以。」
沐溪沒穿過法袍以外的衣服,聞言也很有興,欣然應道:「好啊。」她指向白色的長裙和一雙恨天高高跟鞋,問:「可以嗎?我瞧見你穿高跟鞋走路咣咣咣,好有氣勢。」
有氣勢?我今天腳都快斷了。沐言想著妹妹剛回家,第一次提要穿高跟鞋,自己總不好反駁她,於是說:「你先試試合不合腳,要是穿著不舒服,可以再換別的試試。」
沐溪「嗯」了聲,當即脫下鶴氅,解開腰帶脫下交領長袍,又把里襯脫了,露出細軟的絲質白色肚兜。白色的長褲,襯著白色的肚兜,再襯著細細滑滑嫩嫩的極有流線感的肩膀,以及鼓鼓的胸部,那身材讓沐言看得都有點不好意思了。
這要是別的什麼人,看著流口水也沒關係。對著親妹妹的身材流口水,就有點牲口了。
她瞥了眼沐溪胸前的尺寸,找了件適合搭配長裙的文胸,遞過去,說:「喏,這件內衣……」一轉身,一回頭,瞥見沐溪的後背。白皙的皮膚上有好幾道猙獰的傷疤,那疤痕從後頸起,一直到褲腰遮住的地方,每一道都有手指粗細。她問:「你背上的疤?」
沐溪說:「狐妖撓的。師父說他路過海市,看到一隻狐妖叼著孩子在房頂間飛躥,他一路追到妖窟才把狐妖攔下。狐妖眼見不敵,我師父又逼交她把孩子交出來,她急眼了,就用力一爪子撓在我身上,將我甩給了師父。那一爪子過去,我的後背就是好幾道深可見骨的血口子,它叼著我的時候,牙齒扎進皮肉里,咬得很深。她的牙齒還有妖毒。師父跟大師姐花了好多藥材,費了好多心血,治了好久才把我救活。」
沐言問:「什麼樣的狐妖?」
沐溪說:「七尾三眼狐,不是凡間品種,估計又是從哪個天外小世界跑來的。」她接過沐言遞來的文胸,問:「怎麼穿?」
沐言幫她穿上文胸、長裙,又讓她把長褲脫了,待看到裡面穿的居然是輕薄的可以當外出短褲穿的四角褲,又愣了下。這穿戴,可真夠復古的。她又去給沐溪找了內褲,說:「買回來洗過了,但還沒穿過。」
沐溪拎著小內褲看了看,默默地穿上。她穿上高跟鞋,站直,頓時覺得自己的身高刷地一下子拔高,就是掂起腳的感覺怪怪的。她試著走了幾下,有點不太習慣,還好她常年習武,下盤穩。她來回走了幾步,覺得能接受,對沐言說:「就它吧。姐?」
沐言好想送她出道去當明星,這身材氣質,絕了!臉也長得好。如果說她們姐妹倆有七分像,那麼不像的那三分,就是比她漂亮好看的部分。沐言回過神來,說:「好看。」親姐妹,為什麼自己在氣質、身材上都要差上那麼點呢?
被誇好看了,沐溪喜得露出甜滋滋的笑容。她那笑容一看就沒受過社會的毒打,有著無憂無慮的天真純粹勁,一下子就讓沐言找到在小自己好幾歲的妹妹面前當姐姐的感覺,而不再是之前對著高人的敬畏。
她心道:「這孩子剛下山,好像對城市裡的很多事情都不太懂,會不會很好騙啊?」一下子又擔心起來。不行,她得讓沐溪多長長見識,以免讓人騙了。
沐溪召出兩個小紙人,將換下來的法袍它們,去到浴洗,打開水龍頭,告訴它們:「這是清水。」教它們怎麼開關。
沐言跟到門口,好奇地看著:這是要做什麼?
然後,她就看到,兩個小紙人,把沐溪的衣服放到洗手盆里,擰開水龍頭,揮著小小的胳膊,給她洗衣服。
她當場呆住,問沐溪:「紙人,給你洗衣服?還不怕沾水?」
沐溪說:「它們是用防水紙做的,且身上有一口我的炁,能隔絕水火侵蝕,不怕水泡。我不可能白白養著它們,當然得當它們幹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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