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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還是今天清醒後季清沅第一次喚她的名字，帶著點小姑娘嬌滴滴的軟音。

「她們是誰？」

6雲霜坐著不動，反問道。

季清沅輕咬下唇，沒有立即回答，她也不知道該不該回答。

孟書寧喜歡6雲霜這件事，是她偷偷聽來的，她若說出此事，往後6雲霜會不會更關注孟書寧？

她不確定，也不敢賭。

季清沅鬆開了遮在6雲霜眼前的手，她垂下長睫，羽睫一顫，一滴淚就順著眼角落了下來。

6雲霜趕忙給她擦淚，很是無奈：「你不說我怎麼知道不能看誰？你若哭紅了眼睛，你皇姐又該以為是我在偷偷欺負你了。」

「你沒有欺負我嗎？」小公主抬起一雙水汪汪的眼睛，她輕輕勾住6雲霜的尾指，軟語要求，「你只看我好不好？你若是答應我，我就，就……」

「就什麼？」6雲霜好奇問道。

季清沅抿唇看了她好一會兒，勾住她尾指的手忽然往上，軟軟扣住了她的手心，她抬起6雲霜的手，緩緩貼近了自己的後頸。

在6雲霜錯愕的目光中，將她的指腹貼上自己的後頸。

只輕輕一碰，像是一片羽毛順著那處向周身掃去。

她禁不住一抖，顫著聲音把話說完，「你若應我，我就給你欺負。」

小公主說著，纖弱的雪頸微垂向下。

6雲霜瞳孔一震，她險些以為自己聽錯了話，指腹下的溫熱肌膚卻又那麼真實，眼前的女子眉眼乖順，清冷雪白的面頰上暈著淡淡的粉紅色，像是撒了蜜粉的糯米糰子，讓人不禁想要伸手捏一捏抑或咬上一口。

「當真？」6雲霜嗓音低緩。

「當真。」季清沅乖軟點頭。

6雲霜心裡輕嘶了一聲，她接著問：「不生氣？」

先前季清沅生氣羞惱的事她可沒忘，這會兒她醉著情緒不定，誰知道會不會又生氣？

頸後的手指貼著不動，季清沅也不敢亂動，她眨了眨眼否認道：「我沒有生氣。」

「說謊。」6雲霜毫不留情揭穿她的謊言。

季清沅抿了抿唇，纖長的羽睫顫了顫，她有些避開6雲霜的眼睛，聲音又淺又弱，「不生氣的，你碰我，不討厭的。」

或者說雖然有點生氣，但不討厭。

6雲霜貼著她後頸的手指微微一動，她目色複雜地看了一會兒眼前乖軟的小公主，沒再多問。

貼在她頸後的手指倏然一動，輕輕畫起圓圈，像是在紙上作畫一般，沒有章法地隨意畫圈，不輕不重，像是在哄一隻小貓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