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潮汐兴奋地说:“嫡福晋去年侧福晋那儿说了几句话,年侧福晋鼻子都气歪了。砸了好几个茶盏。”
槿汐责怪道:“你这丫头,净会幸灾乐祸。若被年侧福晋看见,仔细你的皮!”
芳若却笑道:“岁岁平安,碎碎平安。”
自从芳若被雍亲王指到吕格格那儿照顾绾君,人都开朗了不少。想想也是,如今绾君不到一岁,有乳母保姆照顾,自己主要还是帮她们母女二人防着外面的明枪暗箭,并不用如何教导。自己从前给王爷侍奉茶水二十年,就像在刀尖上走了二十年,如今在吕格格这儿,这点小差事,几柱香的时间就能搞定。舒服自在到可以和主子们一起打麻将了。
吕盈风看了一眼李静言,冷冷道:“姐姐,上次嫡福晋吃了哑巴亏,难道如今就只是不痛不痒地气气年侧福晋解气吗?”
李静言把玩着桌面上的一张【东风】牌,直言道:“明天王爷和嫡福晋入宫。年侧福晋管家就是府里最大的主子,嫡福晋刚折损了绘春这一心腹,你们看,她会不会借机做点儿什么?”
吕格格一把夺过李静言手里的东风掷于已经混乱打散牌局之中:“那就要看老天愿意借谁东风了!”
芳若对两位主子对自己完全不设防的态度有些感慨,又想到王爷交代给自己无论如何保护好二格格的唯一任务,出言劝说道:“阳乖序乱,阴以待逆,暴戾恣睢,其势自毙。两位主子明日不如隔岸观火,切莫引火烧身啊!”
崔槿汐颇为赞同:“芳若姐姐几句话句句切中要害。”
吕盈风赞许地看了芳若一眼,轻声道:“你们有所不知,幸亏有芳若,我生产后嫡福晋派人送了一串开过光的沉香手串,沉香难得,我喜欢的不得了,还是芳若细心,在里面现了大量的麝香。我当时唬了一跳。又和芳若连夜翻开嫡福晋早前在我迁居俪兰居之时送的矮子松,里面也埋了不少麝香。只是矮子松的松针气味太浓,这才掩盖住了。”
吕盈风曾经对嫡福晋乌拉那拉氏宜修还有几分敬重,如今这几分敬重也都随着那些麝香被芳若抛出府外了。若不是芳若现及时,受麝香熏染的时间一长,别说俪兰居的成年女子,自己的女儿绾君也会被那麝香熏染得伤了根本。
吕盈风本想告诉王爷,但却被芳若劝住了。芳若说吕格格到底没出什么事,嫡福晋又有德妃做靠山,到底不会怎么样嫡福晋。况且嫡福晋能这么做定然想好了退路,若直接告此事,恐怕也会被嫡福晋栽赃给别人。
“天哪!”李静言瞪大了眼睛,她知道乌拉那拉宜修不是人,可她没想到宜修能这么不是东西!
吕盈风说着说着眼睛冒火:“她是嫡福晋,嫉妒我曾经得宠也就罢了,如今嫉妒绾君得阿玛喜爱,竟然对我们母女下此毒手,如此歹毒的主母,这要在我的家乡,早就被沉塘了!可如今,为了我的孩子,我也只能咽下这口气。”
槿汐小心地看了一眼屋外,还好屋外没人,屋里又都是自己人。
李静言胡牌的喜悦早就因为宜修新做下的阴毒的事情冲散,她想起来当年新帝登基,吕格格怀着两个月的孕入宫,皇帝那么高兴却只给了常在的位分,大抵也是乌拉那拉氏的手笔。
之后没多久,欣常在就在御花园摔跤小产,在自己是黄鹂的那一世也得知了是乌拉那拉氏的手笔。
如今手串和矮子松盆景里的麝香还是乌拉那拉氏的手笔。
想到这儿,李静言倒吸了一口凉气。
乌拉那拉氏宜修,好一个大贤大德的嫡福晋!好一个大贤大德的国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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