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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边有他,她觉得很有安全感。
前半夜,时间大概推到凌晨的时候,夏倾月的意识一直浮浮沉沉,明明有困意,却总是辗转反侧睡不着。
她好像做了个噩梦,梦里,就是五年前的那次地震场景——满地的碎石与残墟,阴沉的天空像是要把整个世界吞噬。
在那样的环境下,她想过自己可能出不去了。
可是,她又不甘心。
“咚!”
一阵闷重如轰鸣的声音短瞬间即逝。
听觉受到重大声响的刺激,夏倾月倏然攥紧自己胸口处的衣服,稳了稳呼吸之后才慢慢睁开眼睛。
房间里光源黯淡,只余壁灯最低的亮光照燃周遭。
壁灯是睡觉前江辞打开的,他担心她害怕,没关。
思绪反应片刻,夏倾月往窗户的方向移过去视线,薄纱半掩,透过缝隙可以看到远处屹立的树木。
树木枝桠经风招晃,烈雨吹打,忽而一帧骤明再现,昏黑的天际边缘一道闪电撕裂苍穹,紧接着是闷鸣不止的雷声。
夏倾月收回目光,她不想再看到。
漂泊暴雨、电闪雷鸣,这样的场景与那场地震勾勒的画面极度相似,风声与雷声繁错交加,恍若一记重担压在她的心口。
五年前的地震带给她的影响,依旧如初。
夏倾月抬眸,江辞双眼闭着,呼吸缓慢。
她不想打扰他,可是她失眠了,睡不着,“……江辞,你睡着了吗?”
问题问完,她才发觉这是一个多余的问题。
他睡着了,而且睡颜还很好看。
算了,睡不着的话……
她的心里活动还没表达完,腰间横过来江辞的手臂,源源不断地传递给她温热,而后带着她又向他揽近了几分。
“宝贝,怎么了?”江辞放在夏倾月脑袋下的胳膊折起来,缓缓地顺了顺她的头发,声音有着苏醒后的懒倦和低喑,“是不是睡不着了?”
“……嗯。”外界仍旧风雨大作,仿佛一闭上眼睛,夏倾月就能回忆起所经地震的以往,“我失眠了,我第一次失眠这么久,好像都过去了三个小时。”
“江辞。”夏倾月轻轻地唤了他一声。
“嗯?”江辞看向她,垂眸在她眼睫上吻了一记。
夏倾月抬头看了江辞一眼,他也在看她,鬼使神差地,她不明就里地问了他一个问题:“你在想什么?”
江辞弯唇,“我在想该唱哪首歌哄姐姐睡觉。”
夏倾月莞尔。
江辞唱歌好听她是知道的,在校园时期的时候,他唱歌收获了场下观众的一致好评,甚至高三的某一天,娱乐公司的星探找到他想让他走歌手明星路线,但是他拒绝了。
“那你想好了吗?”消失的困意不知道能不能被歌声重新卷回,夏倾月也很期待,“唱一首歌,我可能还是睡不着。”
“夏倾月,你在跟我还价啊?”江辞逗她。
“想听你唱歌还有错了?”
“没,我都听宝宝的,你让我唱几首我就唱几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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