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舌会动，会追逐，也会推弄。

沈香尝到很多气息，冰冷的触感、美妙的韵律、柔情的交织……所有都来自于谢青这个怪物的偏爱。离经叛道的旧人类，正热烈地接纳一个怪物的宠爱。

很奇怪吧？沈香甚至觉得自己疯了。

但海水实在太冰了，她忍不住趋向唯一的光源。

飞蛾扑火，自取灭亡。

若是灭亡里满含柔情蜜意、满含入骨关情呢？那她会沉沦。

他在请求她，而沈香半推半就，遵循本心纵容了他。

她竟喜欢被谢青亲近，她对他究竟抱着什么样的情愫？是能够跨越种族的好感吗？她好像一个疯子。

两个物种，明明不可兼容。

若强行破除壁垒，必要折损一方。

沈香迁就，谢青退让，稀里糊涂也成了事。

沈香迷迷瞪瞪，又眼睁睁看着谢青的鱼尾蜕皮，化作两条健硕的腿。

为、为什么？

他不是异化的怪物吗？

谢青看出她的困惑，他说话还不是很流利，滞缓了很久，才拼接出一个词：“选择。”

没说太多，也没说太深。

沈香似乎明白了，谢青选择了她，所以演变成了陆地上能行走的人。

他为了她，强行进化出了双腿。

真是古怪的男人……嗯，姑且称呼他为“人”吧。

他抱她出了水，沈香狼狈得不能看。等到她重新整好湿漉漉的衣物，这才觉察出下腹绵绵的疼。

嗯……之前的事有点荒唐，她不想细思。

想着人和鱼有生殖隔离，问题应该……不大吧。

最紧要的是，她可没脸问谢青这种事。

“你要和我回去？”

沈香像是一个把纯情男吃干抹净就想拔腿就跑的恶毒女人，行了事后，还这样古怪地多问一嘴。

谢青微笑，点头。

沈香不懂，她现在的选择究竟有没有错——谢青对她分明是有强盛的占有欲与兴致，若她把他带回家里，也就代表，她不会有正常旧人类的婚姻，也无法选择其他的配偶。她知道的，谢青的能力有多强，他宽待她，却未必对其他蓄意接近沈香的旧人类心慈手软。

或许，那些暗恋沈香的人最终都会死于谢青之手。她为了表达自己的忠诚，只能有谢青这一个配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