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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邑辰立刻知道他说的是雨澜,“哦,你怎知是她?”
袁大脑袋解释:“俺带人进来的时候,刚好看见她跪在蒲团上。”
晋王爷点点头,挥挥手道:“你下去吧。”大脑袋行了个礼转身欲走,“回来!”又被叶邑辰叫了回来,大脑袋不解地看着叶邑辰,“王爷还有什么吩咐。”
叶邑辰道:“手帕的事情,谁也不要告诉!”
大脑袋一双灵活的小眼咕噜噜直转,满脸的八卦,“俺明白了!”声音里充满了暧昧。
“你明白个屁!快滚!”叶邑辰笑着踢了他一脚。大脑袋立刻笑嘻嘻地跑开了。
好半天,他才将这方帕子叠好了收入袖中,叶邑辰的嘴角不经意往上扬了扬。
☆、38遗失绣帕雨澜心惊
众人出得碧云寺,一时谁也没有了说话的兴趣,于是各自上了马车,打道回府。
本来计划拜完了菩萨要在寺中吃一顿素斋的,如今自然是不行了。
到家的时候早已过了饭点儿,众人都有些饿了。大太太叮嘱众女儿下人不要将晋王的事情到处宣扬,就打发众人各自回房了。
雨澜带着晓月和晓玉走向绿静斋,半路上碰见一个来报信的小丫头:“钱妈妈回来了,正在院子里等着姑娘呢!”
算着日子也差不多了。雨澜听罢大喜过望,立刻加快了脚步。
刚走近院子,就看见数米开外的门口站着一个妇人,看上去四十多岁,一身粗布衣裳,肤色偏黑,眼角额头已布满皱纹,正望着院门口的方向出神。
正是雨澜的乳母钱妈妈。
看见雨澜,钱妈妈紧跑两步,一下子跪在地上,哭着喊了一声:“七姑娘!”只是一瞬的时间,她已经泣不成声了。
雨澜十分动情,眼眶也早已红了,赶紧上前扶起她道:“钱妈妈,你这是干什么,快起来快起来,这两年可苦了你了。快随我到屋里,我们好好说说话。”
晓月和晓玉也含着眼泪上前见过钱妈妈。
雨澜拉着钱妈妈进了堂屋,自己坐在床榻上,又叫钱妈妈坐在自己的身边。
钱妈妈再三推辞,就是不肯坐。雨澜道:“两年没见了,妈妈你还是那么客气。”硬叫晓月摁着她在那坐了。
雨澜拉着钱妈妈的手,摸着她手上的一层老茧,长叹一声感慨道:“才两年的时间,妈妈你老了许多。庄子上的可是太苦了!”
钱妈妈抹了一把泪:“庄子上有吃有喝的,只是干些粗活累活,苦倒是没有多苦。就是时常惦记着姑娘,想着姑娘身边没个可靠的人,我这心里就难受。今儿瞧着姑娘过得好,长得也越发水灵了,我心里真是高兴!”
下人们拜高踩低的手段雨澜早就领教过了,不用想雨澜也知道,钱妈妈这样犯了错被撵到庄子上的人肯定倍受欺凌。她不由一阵哽咽,“都是我没用,没有早点把妈妈接回来!”
钱妈妈轻拍雨澜的手道:“姑娘快别这么说,我知道你也难。这回要不是姑娘求了老太太的恩典,我也不能再回这里来,账房上已经与我说了,老太太升了我做二等妈妈,每一个月都有八百钱的月例……”钱妈妈露出开心的笑容,“姑娘还挂念着我这个老婆子,我比什么都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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