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逢年过节时,方鹤羽的母亲也会带着自己做的食物或者新衣裳,来云外谷探望,但每次都不敢停留太久,生怕打扰到老冯,每次离开时她都千叮万嘱儿子要好好跟老冯学本事,说能拜他为师,是天大的好福气。
两个徒弟的进步都很快,不过两年时间,已学得老冯一半本事,甚至已有不少酒坊看中他们,想将其招入麾下。
但老冯却对那些酒坊放了话,说两个孩子还不够火候,婉拒了所有人的好意。
那时,在老冯睡着后,它看见肖元新拿着酒葫芦,拽着师弟走到院子里,微醺着说师父太自轻了,什么不够火候,以他们二人现在的本领,除了比不上师父,天下间还有谁酿的酒能胜过他们,还将酒坊开出的丰厚条件摆出来遗憾了半天。
身为师弟的方鹤羽,平日里便是个并不太爱讲话的少年,老冯怎么吩咐他便怎么做,一次没有做好就做第二次,直到师父满意为止。听了师兄的抱怨,他憨笑着劝他少喝点,还说师父做事自然有他的道理,他老人家酿了一生的酒,他们俩才多少年?离出师还差得远呐。再说能被师父收为徒弟,已是绝无仅有的机会,能跟师父一直学本事才求之不得呢。
肖元新听了,敲了敲师弟的脑袋:“木头脑袋,跟你说你也不懂。”
方鹤羽只是摸着头憨笑。
在它看来,师兄弟的感情一直挺好,贪玩的肖元新每次从外头溜回来时,都不忘给方鹤羽带点好吃好玩的,两人也常一起跑到云外谷外捉鱼摸虾,躺在草地里晒太阳,顺便说说各自将来的理想。老冯每隔一段时间就要出题考他们,错多少题就跪几炷香,肖元新答不出来的时候,方鹤羽会偷偷扔个小纸团给他。
老冯曾在一个桂花飘香的夜里,一边喝酒一边跟它说他是机缘巧合下遇到这两个孩子,他俩都是苦出身,一个父母双亡靠亲戚接济,一个只剩寡居的母亲,若二人能借他之手成才,也算好事一件了。再说,他年纪越来越大了,万一哪天突然没了,谁来给你浇水施肥。
它当然是静静地听他唠叨。
元新天资过人,可心性不稳,急功近利,不多加磨炼只怕难成大器,鹤羽虽不及师兄聪慧,好在为人敦厚踏实,对人对事都有一分真诚之心,但求勤能补拙,能接我衣钵,更能将云外谷照顾得妥妥当当……唉,你什么时候才能开花呀——那夜醉过去前,老冯是这么跟它说的。
它心里说,再等三年吧,等到三年后你生辰那天,便是我的花开之日。
老冯如果知道自己的生辰跟它的“生辰”是同一天,应该会更高兴吧。所谓缘分,便是如此?
不久后的一天,它见到老冯将肖元新支去市集上买东西,然后将一卷皮封面的手札慎重地交给了方鹤羽,说这本手札中记录的是精华中的精华,能不能当上一个比他还厉害的酿酒师,就看他能否把这本手札吃透了。
方鹤羽有些诧异,问他,为何要挑师兄不在时将此物交给他。
老冯笑言,因为你笨啊,你师兄聪明,我看他将来自己也能琢磨出门道,你将此物收好就是。
哦……他小心地抱紧了这本手札。
好奇怪啊,身为师父,却更喜欢笨徒弟?
它想笑,但现在还笑不出来,等到它开花时,就行了。
可是,老冯没等过三年。在它来到云外谷的第八年冬天,老冯没了,那天还刚好是他的生辰。
喝了刚开封的果子酒,老冯打着酒嗝,满意地睡过去,再没醒过来,走得很安详。
身后事他老早就安排好了,说万一没了,就把他埋在云外谷对面的坡上,墓碑还得朝着这边,让他能看见自己的家。
老冯被抬走那天,它心里说不上难过不难过,只知道以后没有人喂它喝露水,也没有人再唠叨他平凡又有趣的一生了。它是个妖怪,生来就比人类的寿命长太多,跟老冯在一起的年月还是太短,短到来不及怀念。
此后,云外谷便只得他们师兄弟两人了。
方鹤羽还是跟老冯在时一样,每天准时早起,研读各种相关书籍与老冯留下的手札,认真记录酿酒时每一步的细节,平日里洗碗做饭是他,打扫院落照顾花木也是他,做得认真又妥当。每隔一些日子,他也会回自己家中看望母亲。没了老冯,肖元新就自由多了,除了偶尔在云外谷中翻翻书,大多数时间都不知去向,有时候好几天都不回来,每次回来时身上都是酒肉气,后来还有香腻的脂粉气。每每见到这样的师兄,方鹤羽都是叹口气,把烂醉的他扶到床上睡下,第二天早上再给他熬一碗暖胃的粥。
从师兄弟俩的对话里,它知道肖元新已经决定接受一间酒坊的重金邀请,以“酒神传人”的名义出任酿酒师,可方鹤羽却并不太赞成。他说那间酒坊的主事人名声不佳,若师父在的话,也定是不许的。然肖元新却不以为然,还说他迂腐得很,总不能一辈子守着这座破房子,在背书浇花里平庸过一生吧。他之所以拜老冯为师,图的就是学到“酒神”的本事出人头地,彻底摆脱人下人的生活,如今他可以做到了,为何不去做?
方鹤羽总觉得哪里不对,但论起口齿伶俐,他远不及师兄,所以只能又是憨笑一下,不再多说什么。
之后,日子仿佛没有什么变化,方鹤羽仍是按部就班做他的事,肖元新回云外谷的时间更少了,有时一走就是好几个月,回来时,身上的穿戴也与平日里不同了,像个阔绰公子。然后,他会兴高采烈地向方鹤羽讲述他如今在外头是何等风光,他酿的酒有多受欢迎,也许不用多久,他就能像师父当年那样,得皇室贵胄青睐,从此青云直上。
方鹤羽只是静静听他说,偶尔嗯一下,他心头想的,却是师父虽得皇家青睐,但师父只爱青山,不爱青云。
看着这对已从少年到青年的师兄弟,它忽然觉得,老冯把手札交给方鹤羽也许是对的,因为只有他满心想的是如何酿一壶好酒,没有别的。
老冯不但想看它开花,其实也盼着那两个小子的将来如花盛放吧,它猜。
可是,并非每朵花开出来都是好看的。
记得那是那一年的春末,这个时候云外谷的院子是最好看的,方鹤羽把这里的一花一草都照顾得很不错。
年底,它就该开花了。
这天傍晚,很久没有回来的肖元新突然回来了,却不是往日那意气风发的模样。他走路一瘸一拐,嘴角乌青,进门便坐在院中的石凳上歇气,很是狼狈。
见师兄这般模样,方鹤羽诧异地问他怎么了。
肖元新却摆摆手说没什么,不过是有人嫉妒他的本事,来找了些麻烦。他摆手时,一张带着浓郁香气的手帕却从袖口中掉出来,一看便是女子之物,肖元新见状赶紧将其捡起塞回袖口,脸色略微尴尬。
“师兄,到底怎么回事?”方鹤羽担忧地看着他,他是木讷了些,但不笨,“真是有人因妒生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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