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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宿聲音辨不出喜怒：「你的小弟？」

季西流點頭：「沒錯！」

「雖然是左雲的人，但沒關係，挺好用的。」

左雲比他想像中的還要在乎這層合作關係，至於卓邵，季西流已經沒怎麼和他接觸過了。

小鬼，給別人當老大倒是挺開心的。

池宿眸光微涼。

季西流：「您放心，我知道該怎麼做。」

「不過給別人當老大，確實挺爽的。」季西流咂咂嘴，片刻後反應過來自己在說什麼鬼話。

「！」季西流：「我沒有想要篡位的意思。」

池宿本來就長得好看，他眉目疏冷，笑起來卻格外好看，沒想到季西流還有這個想法，他揉了揉a1pha的腦袋。

還篡位，a1pha不被人家賣了還給人家數錢就已經算好的了。

季西流嘿嘿笑了一會。

他想起來來的副監獄長，不由得多和池宿打聽了一下。

池宿偏頭問他：「覺得他不像？」

季西流點點頭，不止是覺得，隊伍解散，路過那位副監獄長身邊時，他的手指乾淨，那樣的手他實在說不出來像是個軍人。

季西流：「他的手。」

a1pha抬起自己的手指仔細打量了一番，即使是他也手指也仍舊帶著繭子。

a1pha手骨修長，五指漂亮有力，就這麼攤開在池宿面前。

季西流：「我的是這樣的。」

他的指側帶著繭子，這是帝星學生辛苦學習留下來的印記。

而池宿身為監獄長，應該也符合聯盟的標準，虎口部分，食指關節內側都帶著長期摸上的繭子。

但那位程雙陳和他們都不一樣。

池宿沒想到季西流雖然大大咧咧，但在這些方面卻還是挺敏銳的。

男人握住青年的指尖，他手指溫熱，捏在掌心，卻像是突然變得滾燙，順著池宿的掌心一路燙到了心底。

他問：「那你覺得，他是做什麼的？」

季西流注意力被這句話轉移，開始考慮又沒有什麼被他忽略掉的細節。

半晌青年搖頭，純黑色的頭髮微微搖晃，一雙黑漆漆的眼睛帶著幾分挫敗：「想不到。」

a1pha眼底的情緒明晃晃的，「他們總不至於真的派一位教授來吧。」

當副監獄長然後為他們做心理輔導嗎？

季西流一滯，好像也不是不行。

池宿捏著a1pha的手指，直到自己的指尖都被暖熱：「也許，也說不定。」

這就怪了，聯盟不是要從池宿手下奪權嗎，讓一個肩不能抗手不能提的a1pha過來，不是上趕著給池宿送人頭嗎？

季西流後知後覺，他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長官，你的手為什麼那麼涼。」

他之前就想問。

他反手握住池宿，好開始就覺得池宿有時候指尖涼的不太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