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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芸熙疑惑地在屋裡屋外走了三圈，好好地檢查了一番自己的小窩，喃喃念到：「不可能，你絕不可能在修行方面勝過我，我都沒發現你怎麼會發現。卜嘉，你忽悠我是不是。」

卜嘉哈哈大笑，無論莊芸熙怎麼鬧都不肯給對方答疑解惑，放肆地嘲笑對方是個菜菜。

無名通過意識問卜嘉：「衡冀門那些人手段特殊，又對祥雲城萬分了解，只要他們不想讓別人發現就絕不會發現。我也很好奇，你是如何發現的？」

之前卜嘉在賭場將人甩掉去見上官弘之時，是無名第一次意識到有人跟蹤他們，當時他就十分疑惑，以卜嘉這種懶散地性子，每天連功都不願意多練一分鐘，會的術法屈指可數，怎麼會比他還要先發現這些小尾巴。

無名沒等卜嘉回答，突然靈光一閃問道：「你是何時發現的？」

卜嘉答道：「誰知道呢，也許是和妖邪戰鬥之時，又或許是更早。」

從踏出仙靈宗開始，她就已經在留意。就算對方再為謹慎小心，總是有露出馬腳被她觀測到的時候。

至於為什麼會留意此時，跟蹤上級機關派下來的調查員這種事，在哪個世界應該都不少見吧？甚至她一度懷疑對方有可能將他們半路截殺，還曾構思過到時自己要如何才能夠逃出生天。

當然得出的結論是，如果對方派出元嬰期及以上的高階修士，她怎麼都不可能逃走，不如趁對方反應不過來，上來就搞個爆丹，給大家放個煙花助助興。

好在，衡冀門還是顧及仙靈宗，卜嘉也失去了化為煙花的機會。

第二日，卜嘉正坐在床上長吁短嘆，門外響起了急促的敲門聲。

傷已經好了五成的韓旭在門外喊道：「卜供奉，衡冀門的人前來迎接，麻煩您準備。」

卜嘉推開門，看到一圈人都站在她的門口，小徒弟被一群修為遠高過自己的人圍著，縮在中間十分不自在。

一群人看著她面色各異，沒人對卜嘉改觀，都依然覺得卜嘉不僅不學無術還消極怠工，但他們有的被卜嘉救過，有的被卜嘉救過徒弟，有的吃過卜嘉送的燒烤，還有的這兩日曾偷偷過來蹭燒烤，除了自身沒有任何破綻的單嬋，每個人都不好意思純粹地嫌棄卜嘉。

他們曾站在純粹的道德制高點上，現在他們引以為傲的點位被卜嘉一手玷污，只好罵罵咧咧地走下來一語不發，只用複雜的眼神偷偷窺視。

第49章第四十九章

最糾結的其實是韓旭。他糾結到這些時日完全沒有跟卜嘉說過一句話，沉默著整理自己的思緒。他對合歡道根深蒂固的討厭以及卜嘉的救命之情交織，他完全不知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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