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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慈恍然大悟：「原來你就是蔣泗的師父！」

見施慈這麼輕而易舉被困住，青雲子得意道：「不錯！也不枉我在你面前演這一場，看來你也沒有傳聞中的那麼聰明，區區一場苦肉計，就將我從你的懷疑中摘了出去。」

施慈掙了掙，沒有掙脫陣法的束縛，皺起眉：「你既然隱藏了這麼多年，又何必為了我一個普通修士暴露呢？」

「普通？你可一點也不普通。」

青雲子恨恨盯著他：「輕而易舉解決安綏縣的怨鬼，處理六華村的嬰靈，又順藤摸瓜到伏臨縣，你哪裡普通？短短兩日，你來伏臨縣短短兩日，就害我失去一隻眼睛，不親自殺了你，我死也不會瞑目！」

那日要不是施慈突然出現，他也不至於被那位大妖剜掉左眼！

施慈這才明白過來。

要不是自己當初誤打誤撞害得青雲子失去一隻眼睛，如今也不會讓他甘願暴露身份也要送自己最後一程。

不過為虎作倀之人又怎麼會有好結果呢？就算不是施慈害青雲子失去左眼，他也會因為辦事不力被妖怪懲罰。

施慈嘆了口氣，實在不明白：「你身為青雲觀的觀主，青雲觀在伏臨縣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你平日裡修橋鋪路造福百姓，在百姓中口碑也十分不錯，名聲更是傳傳到了京城……你還有什麼不滿足的呢？為什麼一定要為妖怪辦事？」

青雲子深深看了他一眼：「名聲又有什麼用？我在伏臨縣這個彈丸之地，名聲再響也無濟於事！它不能給我帶來錢財，也不能給我帶來權利！」

「但是追隨主人就不一樣了！主人是未來的太子妃，未來的皇后！這天下的半個主人！只要我一心追隨主人，將來功成名就封侯拜相，不在話下！」

施慈不著痕跡皺了皺眉頭，這才明白殷正堯當日所言要在京城震懾宵小的用意。

如今本來就是多事之秋，這些妖孽還要在京城鬧事，要是殷正堯不在，恐怕不知道有多少妖怪想要趁虛而入，瓜分大周朝的氣運。

像青雲子的主人這種妖怪一旦成功混入皇室，蠱惑人心，少不得生靈塗炭。

也難怪百姓們對妖怪都是喊打喊殺的態度。

青雲子見施慈陷入沉思，不屑地看了他一眼，道：「多說無益，我這就送你上路。以免你黃泉路上孤單，那些小東西我也會送下去陪你！」

施慈回過神來，動了動手腕，凝視他：「可惜啊可惜，世界上又少了一位能對道家經典侃侃而談的人物。」

青雲子點頭：「的確可惜！不過你放心，我知道你喜歡看書，青雲觀的那些道典我可以讓人抄一份燒給你！」

說到青雲觀，施慈還有點不明白：「我都要死了，可否請你解答我最後的疑問？」

青雲子停住動作：「哦？說來聽聽。」

施慈想到青雲觀的其他道士，問道：「自古有人的地方就有紛爭，但是青雲觀卻一片祥和。我曾經問過你身邊的道童，才知道青雲觀眾人相親相愛，從來都沒有發生過口角。這是怎麼辦到的？」

青雲子聽到這裡，得意一笑：「你當然不會懂。這人世間怨氣叢生，都來源於人的愛恨嗔痴，只要這些人沒有負面情緒，自然不會發生口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