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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简点点头,又问道:“可有人证物证?”
那书吏刚想回话,却见李王氏又道:“大人,街坊邻居都看见了的,求大人做主啊。”
李简闻言,却是重重地拍了拍惊堂木,直盯着李王氏喝道:“本官问你话了吗?无知妇人,竟敢插嘴,来人,掌嘴二十!”
话语一落,就有三个皂吏上来,左右各一人分别扯住李王氏的胳膊,中间一人则挽起了袖子。
李王氏被这一幕吓得惊骇不已,方开口告饶:“大人,民妇知错...”。
但不等她话语说完,中间那皂吏就抡起了胳膊,两只大手左右开弓,朝她劈头盖脸地扇了过来,将她没说完的话都给打得咽了回去。
而反观贾瑜,自始至终都一言不发,就那么低眉垂眼,静静地跪在那里,即使是李王氏的脸被打得的噼啪作响,他却连眼皮子都没抬一下。
坐于正上方的李简自然是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
在他看来,凡是审案,必要以维护公堂秩序,律令威严为先,不管是哪一方占理,哪一方受害,只要有人胆敢于公堂之上无端放肆,他都要重重惩治!
那皂吏手速极快,不过几个呼吸的功夫,就将二十个巴掌一个不落的尽数扇完了。
();() 再看李王氏,已是被扇的头晕眼花,两颊肿的得跟两只染了红的馒头一样,嘴角处更是被打得流出了血水来。
在被皂吏放开之后,更是直接瘫软在地上,惊恐地一句话也不敢再说了。
这时李简又出声道:“可以继续了。”
那书吏也就接着方才的话头继续讲:“大人,确实如这妇人所说,现场有不少人围观,至于行凶之物,则是一根碗口粗的棒子,也被带回来了。”
“既然这样,那此案是人证物证俱在了?”
书吏看了看堂下的贾瑜三人,道:“依属下看来,确是如此。”
李简不置可否,而是道:“不急,还有另一方尚未问讯。”随即看向贾瑜道:“你也说说,姓甚名谁,因何打人?”
贾瑜这才抬起头,直视李简,一句一字缓缓道:“回禀大人,在下贾瑜,并未动手打人!”
李简没想到贾瑜第一句话竟是这样说,稍稍有些讶异,而且他觉得这个名字总有些耳熟,便冷声道:“人证物证俱在,这李四的胳膊也分明折了,你还想狡辩不成?”
贾瑜虽然跪着,但腰背却是挺直,道:“大人,依在下看来,这人证不足信,物证...不足凭。”
李简看着贾瑜一副从容不迫的样子,被这话引起了一些兴趣,捋着下颌胡须道:“有意思,细说。”
“大人,事发当时,并未有他人在场,所谓人证,不过事后赶来的围观之人罢了,可有人亲眼看见是在下动手吗?”
李简看向那书吏,书吏见状,摇了摇头道:“大人,是没有人看见。”
“好,那你继续说。”
贾瑜接着道:“既然如此,这所谓的‘凶器’,就能断定为在下所用吗?”
李简沉吟片刻道:“不能断定。”
“何况,在下若果真动手,根本犯不着用什么棒子。”贾瑜说着,忽然伸手指向李四:“我只需要一只手,使上两三分力气,就可将这人胳膊给掰折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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